燕北臣表情不悅,但更多的是心疼,“你都這樣了,還要去宴會?”
“要的要的,我以前有點怕黑,現在比以前更怕了點。但是隻要見到光亮了,就立刻好了。”
季晚櫻怕男人不信,站起來蹦了兩下,“你看好了吧。”
燕北臣無語,“就這麼想去?”
“燕北臣,雖然我不知道王主編有什麼目的,但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我必須得去!”
不用想就是助理cherry和人串通,至於是和誰,公司裡看她不順眼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她閉著眼都能猜到。
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們越想她缺席,她越要參加!
燕北臣看著臉上淚痕還沒有完全擦乾的女人一臉鬥誌昂揚,淡淡一笑,“行。”
坐進車了,她才想起問“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公司了?”
“聽到你們主編說你還沒來,然後你給我最後發的消息不就是要去公司嗎。”
他挑了挑眉,似乎在問這很難猜?
季晚櫻撇了撇嘴,但臉上滿是真誠,“燕北臣,今天謝謝你。”
他修長的指節點了點自己的右邊臉頰,微勾了下唇,“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季晚櫻倏地一下臉頰嬌紅,杏眸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惱。
燕北臣舌尖頂了頂腮邊,輕輕一歎,“哎,看來有人的謝謝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不要臉!”
“不要啊,要臉乾嘛,你又不肯親。”
季晚櫻深吸一口,掌心撐在椅墊上,睫毛簌簌顫動,緩緩靠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鬆木味,她鮮豔的紅唇即將觸碰上他的臉頰,男人壞笑的偏過頭來,用唇接住了她的吻。
季晚櫻又驚又惱,“你”
但燕北臣漆黑的眸底是一片熾熱,他溫熱的掌心扶著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唔”季晚櫻小手握著拳推拒,“燕北臣,要遲到了!”
良久,燕北臣找回一絲理智放開了她。
他喉結滑動,緩了下心神,垂眸看著那被他吻的豔紅的唇瓣,又忍不住湊上去在她唇角輕輕啄吻了幾下。
他胸膛起伏,聲線變得喑啞,“晚上繼續。”
季晚櫻被親的迷迷糊糊的坐在副駕駛,忘了懟他。
誰要和他繼續!
到慈善晚宴的時候八點十分,遲到了十分鐘。
季晚櫻稍稍掙脫開男人牽著自己的手掌,扭頭撂下一句“我進去了,等下你不用來接我。”就匆匆跑了。
她壓根沒問過燕北臣是不是今晚也會來參加。
燕北臣雙手插兜輕嗤了下,小沒良心的真是用完他就扔啊!
王雪盈看著小碎步跑來的下屬,微微擰眉“你怎麼才來!”
“抱歉,主編,cherry說你有文件沒拿讓我回公司幫忙取一下,就耽擱了。”
話落,王雪盈眉毛微挑,幾乎秒懂了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知道了,有什麼等明天再說。”
季晚櫻微微一笑,狀是一定要告的,至於王雪盈處不處理都無所謂,因為無論怎麼樣她明天都會親自去“好好處理”。
“看到那邊那個穿深藍色西裝的小平頭了嗎?我們的死對頭新財經,等會兒采訪燕總時他肯定會截胡,你可得放機靈點。”王雪盈小聲囑咐。
季晚櫻頷首,“燕總到了嗎?”
王雪盈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她抬了抬下頜,“喏,第一排坐著的都是各界大佬了。”
季晚櫻知道今晚最大的腕應該就是這位燕家大少燕時勳了。
燕時勳四十八歲,延臨集團現任總裁,也是燕家的第一繼承人。燕老的兩個兒子都在延臨,隻有小兒子燕北臣他特立獨行的自立門戶,所以燕少華才對這個兒子處處感到頭疼。
認識到結婚這麼久,季晚櫻從來沒聽燕北臣提起過家裡的事情,所以今晚會采訪他大哥的事情,她理所當然的沒跟他提起半個字。
“謝謝各位老總,企業家們能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們“心向光華”的慈善晚宴,今晚我們募集全部善款都將用於“樂善江城”公益活動。在這裡要特彆感謝我們從帝都遠道而來的燕總燕時勳先生,謝謝燕總捐的五億慈善款,感謝燕總!”
季晚櫻伸長脖子隻看到微微起身招了招手的燕總的一個後腦勺。
王雪盈微微一笑,“彆急,等會兒致辭完會給我們媒體人去采訪的時間。”
“另外,也要感謝銀辰燕總燕北臣先生,謝謝燕總捐的三億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