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驍最後還是知道了姐姐住院的事情。
“媽,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他現在成年了,不希望母親還把他當孩子看待。
季晚櫻安撫,“小驍,姐沒事,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嘛。媽是擔心你快高考了,所以才沒告訴你。我可記得你說要打有些人的臉!”
“對!”季驍怎麼會忘記,“姐,這次又是那腦子瓦特的表姐乾的對不對?”
他當時就覺得這個所謂的表姐有些不正常,正常人能看上宋渣男嗎。
把渣男當個寶,豬都被她蠢死了咧!
吳鳳嵐糾正,“小驍,以後就不用喊她表姐了。媽和他們已經斷絕親戚關係了,以後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來往!”
“真的?”季晚櫻跟季驍齊聲道。
她以為吳鳳嵐隻是說著玩玩的,畢竟她之前勸過那麼多次了。
“真的!比你姐手上的手鐲還真!”
吳鳳嵐坦言,“我算是看清楚他們了。他們沒把我當親人,我也不會把他們當回事。橋歸橋,路歸路,以後都各走各的!”
“蕪湖!”季驍一下興奮的蹦起,“太好了!媽,你腦袋終於沒進水了。”
“什麼?臭小子,你罵你媽腦袋進水?”吳鳳嵐瞪道。
糟糕,季驍心裡暗叫。他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不怪他編排他母親,實在是他這個大直男想不通媽媽為什麼要上趕著去認這門親!
除了腦袋進水,他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吳鳳嵐揪著兒子的耳朵,一點也不心疼。
“媽,媽!我錯了,錯了錯了。疼、疼,您彆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上房揭瓦了!”
季晚櫻嘴角噙著淡笑,儘管這吵吵鬨鬨的,怪鬨騰的,可這才是他們家。
出院後她倒是有個難題,該怎麼說服燕北臣自己不會再受傷呢。
這是個問題。
季晚櫻回家的時候,燕北臣親自來接人的。
直接來她媽家大門口等著。
季晚櫻皺了皺鼻子,“不是說就在樓下等嘛。”
燕北臣順其自然的接過她的包,牽著她的手揣進自己口袋裡,“一個電梯的事,又不費事。”
季晚櫻斂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知道,燕北臣是不放心自己,從家門口坐電梯到樓下的距離,他都不放心。
“晚櫻,我還有棟空著的彆墅,要不把媽和你弟接過去住?”
沒有彆的原因,就是燕北臣覺得那裡的安保係統更好,那樣老婆回娘家他也更放心。
看著驚弓之鳥的男人,她無奈的笑道“老公,你覺不覺得現在你有點敏感過頭了。”
燕北臣罕見的對他下顎繃緊,“晚櫻,我不覺得這是敏感。”
她要是知道他那天的心情,她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看著有些生氣的男人,季晚櫻伸手摸摸他的臉,“彆氣了,燕叔叔,你看起來表情好嚇人。”
燕北臣輕嗤,一把扯過她的軟腰,讓她的大腿緊貼自己,“罵我老是吧?幾天沒治你,又開始惹我了?”
季晚櫻深知他的這一個“治”的含金量,他有一萬種不傷到寶寶又能讓她哭出聲的磨人法子。
她沒少領教。
“錯了。”季晚櫻慫的很快。
不必在強權麵前撩起她的小貓爪,她指尖戳著他的臉頰,聲音軟糯糯的,“老公,我錯了。你彆生氣了嘛,你都嚇到寶寶了。”
“我知道你是愛我,關心我,在乎我。可是,我們不能永遠小心翼翼的生活著嘛,日子還要繼續,你難道覺得我天天在家裡就開心啦?”
“你知道有一種病,叫產前抑鬱嗎?”
他知道,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