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陸衍琛接到一個電話。
“是醫院來的電話?”
他看向我,臉色有些為難,“是,蘇寧安的孩子……暫時保住了。”
“嗯。”
我反應平靜,“我不至於對一個孩子惡意這麼大,我又不是蘇寧安那個惡魔,保住了就保住了吧,不管它是陸時晏還是衛東的孩子,都是無辜的。”
“那你希望這個孩子是誰的?”
我搖搖頭,“不管是誰的都是一個悲劇,能活到出生就很不容易了。”
我乖乖倚靠在他的懷中,若不是現在還沒有查到那個組織,我還麵臨著危險,我都真的想要給陸衍琛生個孩子了。
如果能重新孕育生命,這一次我會好好愛著這個孩子。
卻又怕自己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將孩子也拖入泥潭。
陸衍琛知道我的心思,他都會做好措施。
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丈夫,從前自己淋過雨,也想要為彆人撐傘。
我們回到陸家,還沒來得及去看衛東,就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
他已經知道了婚禮上發生的事情,麵色十分難看,可見是生了一下午的氣。
“先前我隻當蘇寧安有些心思,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居然如此亂來。”
我給陸老爺子倒了杯水,“爸,你彆生氣,事已至此,七天後結果就出來。”
陸老爺子擰著眉頭,“如果不是時晏的孩子,早點和這種女人斷絕關係,一想到她在陸家住了這麼多年,我就覺得惡心,對了,改天你找人將她那個房間收拾出來。”
“好。”
從老爺子的房間出來,我跟著沈祭到了後院。
我一直都知道陸家很大,但工具房裡還有一間小黑屋是我沒有想到的。
“太太,這裡原來是傭人房改造的,衛東就在這裡養傷,周圍全方位都是攝像頭,你放心,他插翅難飛。”
“嗯。”
我來的時候陸時晏已經在了,他正抽著煙,見我出現立馬熄滅了煙頭。
我看向那架單人木床,人高馬大的衛東躺在上麵。
“他已經醒了。”陸時晏道,“隻是不管怎麼問他都不說話,麻藥都過了,他也沒吭一聲。”
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皮糙肉厚的,他的嗓音和常人不同,有可能是從前受過傷。
說不定他也有著悲慘的過去,所以才會和蘇寧安一樣,心理素質極強。
傷成這樣他都一聲不吭,從武力壓迫他肯定效果不大。
他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開口道:“我剛從醫院回來,蘇寧安流了很多血,她被送去了急救。”
一聽到蘇寧安,他的眸子猛地看向我,粗噶的聲音響起:“她有沒有事?”
“你放心,她比我幸運,孩子暫時保住了。”
他看著我,似乎在思考我這句話的意思。
我朝著他比劃了一下,“其實我以前也懷過一次,孩子都還沒有成型,我被未婚夫推倒在地,在醫院保胎時蘇寧安跑到我麵前刺激我,那天我趴在地上,流了滿地的血,我求求她救救我的孩子……”
男人的瞳孔猛地放大,他應該是是想到了,“你,你是……”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而我卻慢慢朝著他靠近,臉上一片平靜,“說起來,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我新婚夜那晚在江邊,你從背後狠狠捅了我一刀。”
“不可能,你已經死……你……”他嘴唇囁嚅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衛東的額頭上肉眼可見冷汗直冒,我彎下腰,聲音輕輕的:“衛東,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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