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怒氣衝衝趕到,將她從地上抱起,我撲過去想要解釋卻被他毫不留情推到地上。
我指著咖啡店裡的監控告訴他,“這一次,我有證據。”
陸時晏卻是冷冷看著我,“蘇菀,你真叫我惡心。”
那時候我才明白,這段時間的甜蜜本隻是一層粉飾太平的鏡子。
隻需要稍微打破,就會碎得四分五裂。
原來,他信的人一直都是蘇寧安,不管有沒有證據。
被推倒在地的我小腹很疼暈了過去。
我被人送到了醫院,卻被醫生告知我已經懷孕了一個半月。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湊巧,在我最想要離開的時候出現。
因為孩子我留了下來,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我想要等雙方都冷靜下來告訴他這件事。
因為被推倒在地加上胎像不穩,那幾天我都在醫院保胎治療。
從助理口中得知他在籌備一個大項目,哪怕他明知道我在醫院也沒來看我,我隻當他太忙了。
好在醫院有老同學照料,我也不覺得有多難熬。
就是保胎針很疼,我孕早期難受得厲害,每天嘔吐不停,胃酸返流灼燒了我的喉管,有時候從胃裡吐出來的黏液隱約帶著血絲。
哪怕每天生不如死,我仍舊無比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再難受我也能熬下來的。
蘇家的人已經將我視為陌生人,在這個世上除了陸時晏,我隻有這個孩子了。
那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一絲親情。
可是啊我沒有想到我沒等到陸時晏,卻等到了蘇寧安。
“姐姐,你真以為這段時間哥哥對你好嗎?他啊,隻是怕你生氣偷偷跟我見麵不讓你知道罷了。”
“下大雨那晚他是不是突然離開了?是我說我和朋友在山裡露營害怕,他就不顧一切連夜開車過來接我,你知道在大雨中我們做了什麼嗎?”
“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氣血翻湧,肚子疼得厲害,想要叫鈴,她卻一把按住我的手得意道。
“我全身濕漉漉的撲入他的懷中,我吻了他,他卻沒有推開我,反倒是加深了這個吻,你知道他吻得有多投入嗎?”
“嘔。”
我再次乾嘔,已經吐了一上午的我吐不出什麼東西,除了胃裡的粘液就隻剩下鮮血了。
蘇寧安看著狼狽的我繼續刺激:“我聽說你懷孕了,哥哥這幾天沒來看你一眼吧?”
“他對你早就沒有激情了,昨晚我們還接吻了,就在病房的洗手間裡,他差點就要了我呢。”
我隻覺得胃裡翻湧,身下濕漉漉的,好像有液體流出來。
虛弱的我按不到鈴,隻能叫著醫生。
我慌亂下床,不管陸時晏做了什麼,這個孩子我總是要保住的。
下床時我看到了床上那刺眼的血花。
我疼得冷汗直冒,一步一步走向門邊。
鮮血從我的腿間流下,蜿蜒淌了一地。
我不管不顧,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孩子,我的孩子……
眼前一黑,我暈倒在地。
等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手術台上,醫生冷冰冰道:“孩子沒了現在做清宮手術,蘇小姐,你做好心理準備。”
做完手術我打電話給他,他說自己很忙,在談一個重要的合作。
心灰意冷的我表示一定要見到他。
當他怒氣衝衝趕到醫院,沒有一點關心,滿臉都是對我的厭惡,“蘇菀,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
我將準備告訴他我們曾有一個孩子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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