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金甸,越是遠離市區便越來越荒涼,朝著外麵看去,隻剩下一片漆黑。
月亮慘白的光灑落下來,勾勒出遠處山峰的形狀。
我聽過一些關於金甸的事,這裡的山都是吃人的。
因為境內百年來一直都處於分裂割據的狀態,國內的經濟很差,百姓們在各方勢力的炮火下夾縫求生。
滋生出很多邪惡勢力,他們在這裡做著作奸犯科的事。
這裡最出名的特產是人。
不管是男人女人還是大人小孩,每個人都能明碼標價。
人的地位比豬好不到哪去,運氣好的能整賣,運氣不好的就隻能按零件賣了。
血、器官、哪怕是頭發都有售賣的價值。
女人在這裡是最可憐的,有的淪為給人生子的工具,有的則是被迫接客,最慘的是滿足某些有著怪癖的人。
例如有些人喜歡女人的頭發,那麼女人就會被送到他的家裡,但他喜歡的隻是頭發,並不在意其它部位,
這也就滋生出二次售賣的業務,將女人好看的四肢賣給其他有需要的顧客。
這是最悲慘的,死不了,活不下去。
哪怕我已經死了,想著之前看過的暗網爆料也覺得不寒而栗。
我爸遞過一份快餐給陸時晏,“吃點吧,十幾個小時後就能見到人了,你也不能這樣餓著。”
看樣子在飛機上陸時晏也沒有吃過什麼。
他的臉看上去很矛盾,甚至是坐立不安的。
我能猜到一些他的想法,一方麵他肯定是想要見我的,另一方麵他也會覺得害怕。
怕我變得不堪,不敢麵對我們的將來。
這樣優柔寡斷,我寧願他要麼就狠到底,否則蘇寧安玩他跟玩狗似的。
我憂心忡忡,心裡為奶奶擔心著。
如今蘇寧安陪在奶奶身邊,她一定會下手的。
偏偏我現在甚至無法待在奶奶身邊,隻能乾著急。
陸時晏實在吃不下,開車的師傅提醒道:“老板還是吃點吧,咱們這不比你們國內,要是打起仗來,有時候三五天都沒有吃的。”
車師傅瘦高,皮膚黝黑,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但腰間卻彆著一把槍。
聽說歸聽說,真正見麵還是另有感觸。
陸時晏張嘴咬了一口,聲音沙啞道:“這條路通常嗎?最快多久能到?”
“不好說,幾大派係打架也是常有的事,誰知道他們又抽什麼瘋說打就打,之前那條道被人毀了,隻有繞道過去,順利的話也得要一夜的時間。”
林助理現在還沒有聯係上,陸時晏的臉色很難看,強忍著吃完了一餐。
師傅看了一眼陸時晏的表情,“老板放心,你們花了這麼多錢,我們肯定會將你們平安送過去,不過,這個節骨眼上,幾大派係都在爭地盤,人家跑都來不及,你們進來乾什麼?”
“找人。”
“要是被帶入園區的,時間早的還好,時間晚了就……”
陸時晏拽緊了手裡的漢堡,“你什麼意思?”
“要是女人的話,多半是廢了,找回來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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