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就如實所說。”
蘇寧安甚至還一臉坦然,“我們可以走了嗎?”
黃嶼一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冷冷看著她,“你姐姐失蹤了這麼久,你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和緊張。”
“黃隊,每個人表達情緒的方式不同,你也說過了,我姐姐不是昨天失蹤的,這一個多月以來我每天睡不好吃不好,早就耗儘了所有的精力,我深知我一個普通的小女人什麼都做不了,以後就隻能拜托你們能查出姐姐的下落了。”
黃嶼根本挑不出一丁點的刺,“你們可以走了,隨時準備下次傳喚。”
“好,辛苦了。”
陸時晏卻在此刻開口:“黃隊,你們不是打撈了那件婚紗,我想看看。”
考慮到他是當事人,說不定會提供有用的線索便同意了。
“你跟我過來。”
婚紗被保管得很好,陸時晏大概也沒想到再看這條婚紗會是在警局。
他步履蹣跚一步步走向那掛在密封袋裡的婚紗,顫顫巍巍伸出手想要解開密封親手觸摸,卻被黃嶼拒絕了。
“現在這條婚紗是唯一的線索,未免留下不必要的指紋,陸先生看看就行。”
高定的婚紗出自知名設計師之手,哪怕被密封著,也不妨礙上麵的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滴答。”
一滴水珠毫無預兆砸在了密封袋上,順著光滑透明的膜布滑落下來。
我轉過身來,對上滿臉淚痕的陸時晏。
他雙眼猩紅,眼淚無法控製地滑落下來。
“陸先生,從婚紗的刀口以及你提供的資料來看,如果黃迎同學是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說出的事實,她看到的女人傷口在腰間,和婚紗破口以及血跡吻合,蘇菀小姐十有八九是遇害了,活著的可能性不大,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一聽到這話,陸時晏猛地抓住了黃嶼的手,“不會,不會的,菀菀不會死的。”
他指著婚紗,像是沉浸在回憶中,“她一定是生氣了,半年前就確定了的婚紗款式,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讓人修改了繡花,這不是蘇菀喜歡的!她討厭這條婚紗,所以才會專門捅壞的!”
“陸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馬上就會出動警力調查,你回家等通知。”
陸時晏顯然被這件婚紗刺激到了,也許他是想到了剛和他和好的我分明也是期待結婚的。
我一臉歡喜將設計稿拿給他,讓他挑選婚紗。
但後來在試婚紗時,蘇寧安搶在我前麵試穿,家人辱罵我多事。
結婚那天,我穿著不合身的婚紗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時候的我為了報複兩人,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而他心思都在蘇寧安身上,也並沒有注意那麼多。
他第一次正眼看這條婚紗,是在我死後成為證物時,可想而知他此時的心情。
陸時晏心中湧起千般萬般複雜的情緒,眼神更是悔恨交織。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該死啊!”
“陸先生,你冷靜……”
陸時晏跪在婚紗麵前,雙手抱住婚紗,哭得撕心裂肺:“菀菀,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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