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辭的目光落到我和陸衍琛交握的手上,也許他很意外,當初那個愛他愛得要死的薑灣灣怎麼會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就徹底放下了他?
男人歸根結底都是些賤骨頭,你越是捧著他,他越不將你當成一回事。
反倒是你不理會他之後,他又會犯賤。
他的目光從我的手落到我的臉上,試圖想要從我臉上找到一丁點偽裝的痕跡。
如果薑灣灣還活著,她肯定會繃不住。
但這具殼子裡的靈魂已經換成了我,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又怎麼可能有一丁點的反應呢?
陸衍琛一貫冷漠,他必然不會主動打招呼的,即便是坐著,身上那強勢的氣場也壓下了兩人,讓薑梔不敢再作妖。
畢竟一開始薑擎可是想讓她嫁過來的,薑擎能挑選的聯姻對象,除了是個殘廢,他的其它方麵必然是完美的。
隻不過薑梔這種人鼠目寸光,她甚至都沒有見過陸衍琛,一聽說是殘疾人,立馬就將薑灣灣推了出來。
此刻看到陸衍琛的那張臉,以及陸衍琛身上獨特的氣場。
即便他坐著,傅西辭站著,兩人之間高下立判。
她自然心裡不舒服,又礙於陸衍琛不敢表露出來,隻得淺淺打了個招呼。
陸衍琛讓人給我安排的座位就在薑梔旁邊,薑梔隻覺得巧合,也並沒有多想。
反倒是為了在我麵前故意秀恩愛,讓傅西辭給她喂水果。
傅西辭下意識看了我一眼,以前的薑灣灣喜怒無常,傅西辭就是她最大的引線。
每次薑梔都拿傅西辭刺激她,畢竟是年紀小,一刺激一個準。
薑灣灣一發起病來很暴躁,要麼砸東西,要麼狂怒。
在彆人眼裡就和極端的瘋子一樣,也讓傅西辭越來越害怕她。
薑梔今天故伎重施,她的段位比起蘇寧安可低太多了。
我根本就沒有理會兩人,而是將侍者遞過來的果盤,用果叉將水果叉好喂到陸衍琛的嘴邊。
我喂什麼他吃什麼,一來二去,我們也越發默契。
兩人直接成了空氣。
等拍賣會正式開始,我朝著陸衍琛使了一個眼色。
我已經挑好了我要的旗袍,拍賣員就不會再上了。
薑梔從小就喜歡搶薑灣灣的東西,這個場合她更會為了麵子爭搶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套珠寶剛介紹完,我故意叫價。
一聽到我叫,果然薑梔不喜歡也立即舉牌。
“妹妹,我也喜歡這套首飾,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我怎麼會介意呢?
現在這麼蠢的冤大頭可不多了。
我臉上還得裝作隱忍憤怒的樣子,“姐姐,你不要太過分了,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要跟我搶,隻是一套珠寶而已。”
薑梔見我動怒,立即笑開了花,“誰讓我們是姐妹,眼光也相似呢?”
我和她一前一後的加價,將底價五百萬起拍的珠寶最後以八千萬拍下。
其實這套珠寶市場價也就五千萬,某人白白花了三千多萬的高價還在那沾沾自喜。
“妹妹,看來還是姐姐贏了。”
活爹,誰能贏過你呢?
我默默算著賺了多少,臉上還得裝作憤怒的樣子。
“讓你一套首飾又何妨,後麵還有更漂亮的。”
我之所以沒有繼續抬價,釣魚嘛,得先拋點餌。
要是一來就庫庫往下瘋狂撒料,那不叫釣魚,叫打窩仙人。
剛剛贏了我的薑梔心裡很得意,接下來我要拍什麼她就搶什麼。
我不緊不慢,每次都在她加到比市場價高出百分之三十到六十間就收手,然後繼續叫下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