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安被我嚇壞了,她一臉驚恐地將我給推開,好似我是什麼惡鬼一般。
我這一句話就足夠讓她胡思亂想,心緒不寧。
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薑小姐,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退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音量讓身邊的人注意,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我身上。
好似我在用什麼不合法的手段逼迫她退賽一樣。
蘇寧安的粉絲開始謾罵我,一個勁喝倒彩,現場亂了起來。
主持人和安保安靜維持秩序,蘇寧安還我一個挑釁的眼神,似乎在說我跟她鬥還是太嫩了。
這是她最常用的手段,挑起旁人的情緒成為她有力的武器來對付我。
就連台下的蘇太太也在說著,“看吧,自己沒有實力就想用不正當的手段逼迫彆人退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真本事?”
傅太太則是把玩著新做的指甲,她對蘇寧安沒什麼好感,隻在乎蘇寧安是否能給她帶來利益。
“我對寧安還是很有信心的,我都讓人準備好宣發的文案了。”
“放心吧,我女兒最厲害了,看這麼多粉絲都是來給她喝彩的。”
那些人都帶著看好戲的意味,隻可惜這一次注定贏的人是我了。
蘇寧安自己的水平比不上我,她想要取勝隻有一個辦法。
在台上是沒有辦法拿過去的畫濫竽充數,她隻能在比賽前就不斷臨摹我所有的作品,爭取畫得一模一樣。
我的那些作品她私底下應該已經臨摹得滾瓜爛熟,所以才會有底氣登台。
眼看著比賽就要開場,我路過蘇寧安身邊的時候彎下腰係著鞋帶。
等起身時在蘇寧安耳邊鬼魅一般說了一句話:“蘇寧安,蘇菀一直在看著你呢。”
正在洗筆的蘇寧安弄翻了水桶,她不可置信看著我,而我沒看她一眼快步離開。
慢慢想去吧,誰讓你做賊心虛呢?
我坐在畫板前麵,手裡轉著筆,想著蘇寧安現在的心情一定很煎熬。
她在猜測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到底用不用我的畫?
不用,以她自己的構圖和色彩搭配完全不是我的對手,要是用我的畫,萬一被人扒出來是蘇菀畫的,那她就身敗名裂了。
不,蘇菀已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是她畫的。
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所以蘇寧安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她一定會用我的畫。
她熟悉過去的我,我也熟悉現在的她,果然和我猜的分毫不差。
此刻我沒有時間去顧忌蘇寧安,這一仗,是為我自己正名!
奇怪的是這一次比賽竟然沒有任何主題,也就是所有人都可以用自己最擅長的畫法。
這跟開卷考有什麼區彆?
也許是主辦方為了激勵畫師畫出更精彩的作品,方便接下來的拍賣。
我沒有局限於過去,腦中已經出現了一個畫麵。
畫筆在紙上飛舞,時不時導播會切近景。
我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絲毫不知道下麵的人已經引起了沸騰。
給我的特寫鏡頭比較多,似乎導播在回答觀眾我究竟會不會繪畫這個問題一樣?
眾人隻看到我粗獷的畫法,一開始大家都在罵。
“這畫的是什麼狗屎?我裹小腳的奶奶都比她畫的好看。”
“槍手,她一定找了槍手,一到現場就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