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媽媽,你沒事吧?”
就連被許嵐燙的渣男賤女也都同時看向我媽,薑擎眼底是關心,老白蓮則是莫名不安。
我媽放下手裡的碗,按住自己的胸口,緩和了片刻,喝了沈祭遞過來的溫水。
她這才緩緩開口:“我沒事,可能是在這邊水土不服。”
要說水土,她過來也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了,不管是倒時差,還是生活習慣也都應該習慣了才對。
剛進入薑灣灣的身體時還不太清楚薑家的情況,以為媽媽有四五十了。
後來我了解薑家情況才知道媽媽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充滿著悲劇。
她當年才大一,成年後不久就被許父強行訂下婚事。
那時候薑擎並不讚成聯姻,許父怕夜長夢多,就趁著吃飯為由給自己女兒下藥。
兩人生米煮成熟飯,薑擎以為是媽媽蓄意勾引,從一開始就對媽媽厭惡至極。
他哪裡知道其實媽媽早就有了心上人,卻因為許父的操作覺得愧對心上人,狠心提了分手。
沒多久就發現懷了孕,許父大喜給她休了學,強逼著媽媽嫁到薑家。
新婚燕爾,薑擎覺得媽媽功利心太重,故意每天不回家,在風月場所認識了老白蓮。
一開始薑擎隻是為了故意氣媽媽,誰知道老白蓮手段了得,將薑擎哄得在外麵給她安了一個家。
後來據說老白蓮對薑擎有救命之恩,還因此失去了生育資格。
她就靠著薑擎對她的愧疚,以及媽媽的不爭不搶,三人之間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媽媽不愛薑擎,隻是為了許家,她更不想討好這個男人,所有多年來任由老白蓮作威作福,她根本就不在意。
算上去今年媽媽也就才三十九而已。
她保養得極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要年輕很多,說是三十出頭的少婦也不為過。
老白蓮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可沒有失去!
要知道傅西辭一直抓著薑梔不放,不過就是看中了薑擎沒有一個兒子繼承薑家的家業。
老白蓮這些年將薑擎看得很緊,如果這個時候我媽懷孕的話,對她和薑梔來說更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但我也有些擔心,一旦懷孕,那離婚的事情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薑擎也盯著媽媽,看得媽媽有些煩躁。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乾嘔?”
“老婆,你是不是……”
“是,我一看到你和這個蓮花精就反胃,偏偏你們不請自來,還非要在我眼前晃蕩,簡直讓人惡心至極!滾!”
兩人一臉驚訝看著我媽,大概是被我媽給嚇到了。
畢竟從前我媽一直就是人淡如菊,從未跟老白蓮爭過爛黃瓜。
哪怕對她的挑釁也毫不在意。
如今薑灣灣的自殺刺激了她的神經,永遠不要小看一個母親疼愛女兒的心。
她端著湯碗,“給我滾,再不滾我就直接往你臉上潑。”
老白蓮也嚇了一跳,這湯滾燙端出來的,潑到臉上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一邊起身朝門口走去一邊拉著薑擎,“老公,你看看姐姐,她簡直是個潑婦!”
我媽冷冷一笑:“姐姐?我許家可沒有你這種出身下賤的女兒,按年齡算,我比你小十歲,叫你一聲阿姨也不為過,你究竟是哪來的臉叫我姐姐?”
是,老白蓮比薑擎還要大幾歲。
年輕的時候幾歲看不太出來,但男人本就比女人衰老的要慢。
老白蓮這些年沒少往自己臉上打針,折騰,效果肯定不如我媽年輕。
我媽戳中了她的痛點。
“老公,你看她怎麼說話的,她說人家出身,人家又不能選擇……”
我站起身來開口:“這位大嬸子,你撒嬌之前能不能看看自己的年紀?”
說完我一臉嘲諷的表情看向薑擎,“你就為了這麼個嗓子眼裡夾拖鞋的玩意兒放棄一個如花似乎的大美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要不就是眼睛瞎了?我勸你吃點好的吧。”
薑擎年輕的時候還吃這一套,現在他都四十好幾的人了。
平時在房間裡喊喊是情趣,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也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