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識了竊聽器這件事後,我們對蘇寧安又有了更清楚的了解。
對她還得更加嚴謹,不管陸時晏有沒有問題,我們都得提前將一切壞的可能排除。
陸衍琛給了沈祭一個眼神。
“明白了,先生,我來處理。”
十分鐘後,陸時晏被請到了我們的臥室。
果然蘇寧安在他的大衣裡也留下了一個竊聽器。
好在這一路我和陸時晏並沒有說話,否則早就露陷了。
他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解釋:“我不知道的。”
這件事我完全相信他,“你先坐吧。”
陸時晏眼底完全沒有了光,分明是不到三十的壯年,他身上卻散發著老人才有的憔悴落寞。
在我看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成了一個行屍走肉。
看到這樣的他我沒有絲毫同情。
至少他還有一條命,他還有愛他的人。
不像我那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著所謂的親人就在麵前,她們卻對我的失蹤視若無睹。
相比我,他已經很幸福了。
但人常常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所以為的時運不濟,也許在將來更多的磨難麵前,已算是幸運。
我開口道:“她在我身上也放了一枚竊聽器,應該是之前在比賽時揭穿了她,她開始懷疑我了,陸時晏,今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真的是湊巧嗎?”
聽到我的聲音他才緩緩抬起頭來,喝了口水,潤了潤乾澀的唇開口道:“我一直跟著你,看到你對那個男人很害怕的樣子,就等你離開了以後跟著他,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他窩囊了一輩子,這一次倒是挺勇敢。
“那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是誰?”
我一字一句道:“他就是將刀捅入我身體的凶手。”
陸時晏和陸衍琛同時看向我,“菀菀,你和他近距離相處了?”
“是,他是蘇寧安派來試探我的,那把刀,被殺掉的雞,鮮血灑落一地,雪地,他在複刻我慘死那天的畫麵。”
聽到這裡,陸時晏下意識想要抱抱我,但陸衍琛已經將我擁入懷中。
“那時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我抓住陸衍琛的手腕,“是,我怕,我怕死了,我就用自己怕血這個借口糊弄過去,畢竟灣灣之前自殺過,怕血也說得過去。”
“但是我沒想到除了他之外,連那個看似好心給我解圍的大嬸也和蘇寧安是一夥的,她趁機偷走了我的胸針,在裡麵裝了竊聽器,如果我沒有想到這一層,隻怕現在蘇寧安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陸時晏一聽立即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毀了竊聽器。”
“不行。”我忙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