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直到看到了我們的車,她連忙朝著我們的車跑來。
“阿衍……”
陸衍琛冷冷吩咐,“阿祭,藏起來。”
沈祭彎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從擋風玻璃也看不到駕駛室有人,而我和陸衍琛在商務車後排,黑漆漆的,也無人能見。
那女人跌跌撞撞趴在擋風玻璃前,試圖打量裡麵有沒有人。
我壓低了聲音道:“她似乎是想求救。”
一向對我溫柔的陸衍琛卻滿眼覆蓋了冰冷,“菀菀,過分善良往往是捅向自己的刀,眾生平等,各有各的造化,不插手彆人的命運,也是一種慈悲。”
他宛如蓮台高坐的神,垂憐世人,卻又不乾涉其命運,冷眼處之。
“嗯,明白了。”
女人的身後出現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男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靠近女人。
隔著車窗,我都能感覺到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宛如獵人射中了獵物,受傷的獵物一路逃竄,獵人知道她逃不遠,所以不緊不慢跟著,等著獵物自己倒下。
女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小鹿般漂亮的大眼睛一片驚恐,水光泛濫。
她趕緊離開了我們的車子準備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太著急,平地也能摔倒。
我能理解她,人在極度恐慌和緊張的時候身體會出現木僵反應,根本就無法控製。
看著誇張,其實她也很無奈。
她雙手撐在冰冷的石地上,一點點往後麵退去。
眼淚順著尖細的下巴一顆顆滾落,滑至她漂亮的天鵝脖頸中。
她的五官很精致漂亮,皮膚白皙,沒有化妝,長發溫柔垂下。
我這才發現,她竟然是沒有穿鞋的,身上就穿著一條白色的絲絨裙子。
這麼冷的天,她穿得如此單薄,一看就是在某種情況下逃出來。
當她後退時,我看到了她纖細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有著一圈印痕。
也就是說她在逃出來前長期被人禁錮,才會在四肢留下痕跡!
那個男人越來越近,我也看清楚他的長相了。
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尤其是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給涼薄的男人更增加了一抹妖冶。
他每靠近女人一分,嘴角的笑容就會加大。
似乎他很喜歡這種捕捉獵物的快感。
女人在寒冬臘月瑟瑟發抖,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動物。
眼看著男人就要靠近,我下意識就要站起身。
陸衍琛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拉到了懷裡。
他溫熱的氣息鋪灑在我耳際,“菀菀,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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