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顧南霆就越煩躁，索性直接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站了起來。
“南霆，你去哪兒？”
“回家！”
顧南霆自己一個人徑直走出了包間。
程露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捏緊。
自己接到季源舟的電話過來陪他，結果他卻連和自己說一句話都沒有就走了。
跟蘇嬈離婚就這麼讓他難受嗎？
想到這裡，程露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源舟，我去一趟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裡，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再給我弄點蘇嬈的黑料，越大越好，直接爆出去，能夠捅到顧老爺子麵前最好！”
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這才滿意的掛斷了電話。
蘇嬈，這可是你逼我的！
……
顧南霆喝了酒，不能開車，隻好請了個代駕。
一路沉默的回到芙蓉園，剛進屋就聽傭人說蘇嬈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他咬緊了牙齒，冷冷的吐出了一句：“隨她。”
抬腳上樓，卻怎麼都睡不著。
顧南霆翻了個身，低咒了自己一聲矯情，拉開臥室門道：“給我送杯牛奶上來。”
以前蘇嬈在他辦公的時候，最喜歡給他送牛奶。
這麼多年下來，也算是養成了習慣。
傭人很快將牛奶端了上來，顧南霆喝了口，頓時覺得自己的胃裡舒服了不少。
去衛生間刷牙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蘇嬈跟他說的話。
“刷牙的時候可以把水關掉，這樣就不會浪費太多水了。”
顧南霆當時覺得她是窮慣了，一點水而已，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
但鬼使神差的，他現在就抬手將水給關了。
衛生間裡頓時一片寂靜。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一秒，埋頭繼續刷牙，之後上床睡覺。
……
蘇嬈跟林糖糖還有秦越玩到很晚。
早上的時候差點睡過，還是秦越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給她買了早餐。
蘇嬈看了眼時間，起身去給他開門。
“早上好。”
看到蘇嬈，秦越舉起了手裡的早餐，是很簡單的豆漿油條，“早上好！”
蘇嬈打開門，讓他進來。
“你要去民政局了嗎？需不需要我送你？”
蘇嬈覺得不太好，也是怕再次刺激到顧南霆，畢竟上次就是因為和秦越吃了個飯，他就氣得把協議給撕了。
麵對她的拒絕，倒是在秦越的意料之中。
他沒強求，隻是讓她注意安全。
蘇嬈吃了早飯，洗漱出門。
臨出門前還給顧南霆發了條短信。
那邊，顧南霆醒過來，想起要去民政局的事情，心情有些煩悶。
拿起手機一看，是蘇嬈發的信息。
她不是來找自己求和的，也沒有任何反悔的意思，隻是催促他抓緊出門。
他的喉嚨有些發緊，終於意識到了蘇嬈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