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舟幫你還的那幾千萬,他不會要回去吧?”
程露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會。”
她知道季源舟,他不是那樣的人。
錢給了就是給了,拉不下臉找自己還的。
季源舟那邊她倒是不擔心。
她擔心的一直都是蘇嬈。
“現在顧家不同意蘇嬈離婚,阿南好像也開始對蘇嬈有感情了,我從中作梗,阿南隻會更討厭我。”
程露坐在椅子上,滿麵愁容。
以前她覺得自己可以教唆顧南霆和蘇嬈離婚。
可是現在,好像隻能從蘇嬈那邊下手。
“要怎麼樣蘇嬈才願意下定決心跟阿南離婚呢?”
程悅酒聞言也是沉默了片刻。
母女兩眼裡都是算計,想著尋個萬無一失的方法。
最好能夠將責任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推到彆人身上去。
忽然,兩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她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道:“傅雲煙!”
傅雲煙,一直都是蘇嬈的軟肋。
隻要傅雲煙那邊讓蘇嬈離婚,或者做了什麼能夠讓蘇嬈下定決心的事,她必然會不管不顧的把婚給離了。
傅雲煙就是她們的突破點。
“可是自從上次我們去過醫院之後,蘇嬈就讓醫院那邊的護士寸步不離的守著傅雲煙,除了蘇嬈之外,根本沒人能見到她。”
想到這個程露就心梗。
上次去醫院,居然沒把傅雲煙氣得臥床不起。
實在是失策。
“我們進不去,那就讓她出來啊!”
程悅酒的一席話,讓程露又朝她看了過去。
“我有辦法讓她出來。”
程悅酒的表情十分自信。
程露想要問她有什麼辦法,程悅酒卻是不說,隻是讓程露放心。
這件事她會搞定。
程露看著她,吸了口氣,“你彆給我再惹禍了,既然賭場那邊的錢好不容易還完,你就彆再賭了。”
程露一個人要供著程悅酒那一堆賭博的欠款,一直都有些吃力。
她在國外就知道,如果不是程悅酒賭錢,事情不會不受控製。
……
蘇嬈給史密斯打了個電話。
回應她的是那邊漫長的沉默。
過了許久,史密斯才歎氣道:“jk,我希望你能夠幫我照顧一下許宴,我現在沒法過去,許宴那小子用止痛藥不是一兩天了,要戒掉,會有點困難。”
蘇嬈一聽這話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幫著許宴戒掉止痛藥。
“手術,其實我建議還是做了比較好。”
蘇嬈也想過。
“如果子彈不取出來,許宴還是會痛,痛得受不了就會想要用藥,不然就隻能硬生生扛著,這是控製不了的。”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許宴又不是傻子,疼了當然要想辦法緩解。
他嘗過止痛藥的甜頭,就不會輕易放手。
而且就算是戒了,以後傷口要是再疼呢?
停了止痛藥,也不過是換了種折磨他的方式而已。
“手術的成功率,不高。”
史密斯不敢冒險。
他答應過許宴的父親,會儘量保護他的安全。
“可也不是完全不會成功不是麼,還是有希望的。”
與其一直被病痛和止痛藥折磨控製,倒不如賭一把。
她認識的許宴,應該不會怕去賭一個可能。
“這件事我需要想想,現在無法回答你。”
“當然,無論史密斯先生您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
蘇嬈掛了電話,正打算轉身,就見許宴站在她的身後,手裡該掛著輸液管,陳彬在一旁舉著吊瓶,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