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乾什麼？”
季源舟深深地看著程露，從來沒想過她喜歡的女孩子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還要怎麼樣才會醒悟，顧南霆根本就不喜歡你，在和蘇嬈離婚之前不喜歡，離婚之後更不喜歡，他已經追著蘇嬈去國了，今早的飛機。”
程露躺在床上，眼中滿是破碎。
“不，不可能，南霆不可能對我沒感情，我們這麼多年了，我明明比蘇嬈更早遇見他，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季源舟看著陷入瘋狂的程露，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程露，不要自欺欺人了，顧南霆對你，從來都隻是朋友而已，在你一次次針對蘇嬈的時候，也早就磨光了他對你的情誼。”
程露聞言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著床頭櫃上的病曆本就朝他扔了過去。
“你胡說，閉嘴，南霆不可能不要我，他已經和蘇嬈離婚了，蘇嬈不會原諒他的！”
她固執的覺得，顧南霆現在身邊隻有她，隻要她再堅持堅持，他就一定會看到自己對他的愛，會回心轉意的。
“程露，年輕的時候，真的是你先遇見的顧南霆嗎？”
這個話題，之前季源舟和其他人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程露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一愣，一雙眼睛裡滿是警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你說你跟南霆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小時候爬山。是嗎？”
這件事，因為顧南霆並沒有過多的提及過，所以後麵大家也都沒怎麼當一回事兒，隻有程露時不時地用小時候見過顧南霆說事兒。
那時候，顧南霆跟著顧老爺子去爬山，但卻失腳踩空滾下去了，老爺子調動了不少人去找他。
最後是在半夜山上的一個破茅草屋找到他的，那時候他刮到樹枝的腳踝上纏著一條絲巾，已經看就是女孩子的款式。
程露說，救顧南霆的人是她，那條絲巾也是她的。
她說那天她也是跟著家裡人去爬山，看到有人在樹叢裡，才會過去查看。
所有的細節都對得上，所以這麼多年，不管是顧南霆還是其他人，都以為她就是那個在山上幫了顧南霆一把的小姑娘。
但季源舟最近，卻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程露，你實話跟我說，當時在山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程露轉過頭去，不再看季源舟。
“怎麼不是我，我都說過無數次了，就是我，你現在懷疑我是什麼意思？你給南霆打電話，我要親自跟他說，他肯定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所以才不過來陪我的！”
她還是堅信顧南霆對她不會這麼無情。
“好，以前的事情我不提了，那這次呢，你為什麼割腕？”
程露呼吸一滯，“我說了不用你管！”
“你跟在廣美銀行董事長身邊，就算他是個老頭，也不是傻子，他對你做什麼了？”
季源舟此時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可程露沒發現，還是背對著他不願意說話。
下一秒，季源舟鉗製住了她的肩膀，“你說啊，那老頭對你做什麼了你要割腕！”
程露嚇了一跳，“啊！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外麵的護士聞言走了進來，看到激動的季源舟，，立馬衝過去將他給拉走，“你乾什麼呢，孕婦現在的情況本來就不穩定，你彆刺激她！”
“孕婦？”
季源舟渾身都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