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國際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許宴的助理和公司的其他高層在管理,他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上飛機之後,蘇嬈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周遊的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蘇嬈姐,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蘇嬈摸了摸她的臉,又開始了長時間的飛行。
在她有些勞累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時候,顧南霆將一張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靠在我肩膀上睡吧。”
蘇嬈朝他看了一眼,“你不是不喜歡嗎?”
當初結婚那三年,顧南霆就從來沒允許過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
因為他說他是個活人,需要活動自己的手臂,有人靠著他的話,他會不方便,也會不舒服。
他當時跟蘇嬈說過,“你是成年人了,難道還要像小孩一樣靠著彆人才能睡覺嗎?”
蘇嬈當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但是她還真想跟顧南霆說的是,在某些事情上,她就是沒人陪著、沒人靠著她就不會做。
小的時候,她每次發燒感冒,要打針的時候,都是傅雲煙帶她去的。
而那時候因為她太小,坐在打針室冰涼涼的椅子上不太方便,她不方便,醫生也不方便。
所以傅雲煙會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時候傅雲煙會讓蘇嬈正對著自己,背對著醫生,打針的時候,蘇嬈就可以趴在傅雲煙的肩膀上,什麼都看不見,閉上眼睛抱緊自己的母親就行了。
這種習慣一直持續到了傅雲煙被程悅酒和程露刺激得瘋掉住進了精神病院。
從那時候開始,蘇嬈便要習慣一個人坐在冰涼且堅硬的椅子上自己打針。
剛開始她非常的不習慣,不習慣到甚至不願意再去打針。
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這種症狀減輕了不少,可她還是不習慣打針。
一是沒有人抱著,二是自己也到了不再適合抱著彆人的年紀。
但她還是每次都會想起小時候傅雲煙抱著自己的畫麵。
顧南霆聽到蘇嬈的話,自然也是想起了當初他冷漠,於是眼裡閃過了一抹慚愧。
“對不起嬈嬈,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情,我不該那麼冷漠。”
蘇嬈輕輕的笑了笑,“都過去了,沒事。”
她確實沒跟他計較,現在她有些累,隻想閉著眼睛休息。
至於是靠在窗上還是靠在顧南霆的肩膀上,對她來說區彆並不大。
飛機抵達y國的機場之後,蘇嬈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周遊去做傷情鑒定,順便把在國內做的報告也提供給了醫院。
y國這邊一般會把疼痛感分為一到十個等級。
等級越高,自然就是越痛。
經過鑒定,周遊的大部分疼痛級彆都達到了六七級,甚至還有幾個到達了十級。
也就是說,周遊在遭受那些人的霸淩的時候所承受的疼痛,是一般常人都承受不了的,也是等級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