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盧心蘭,她也不行禮,隻一雙眸子淚盈盈的看向盧心蘭,好像盧心蘭對她做了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
“大膽!見了世子夫人還不行禮?真是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快給世子夫人下跪行禮!”
楊雪娘卻並不在意這番話,隻認真的對盧心蘭道:“你何苦嫁進來?世子爺並不愛你,娶你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招財氣得小臉都紅了,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剛要製止,盧心蘭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笑道:“楊姑娘,你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樣一番話?世子爺的姨娘?貴妾?還是通房?若我了解的沒錯,你現在還隻是一個客居的遠房表妹吧?”
楊雪娘的臉一下漲得通紅!
她抿了抿嘴唇,嬌嬌軟軟的道:“姐姐,你怎麼這麼凶?怪不得鬆哥哥不喜歡你!”
她微微輕咬了一下嘴唇,睫毛顫動如彩蝶雙翼,一雙眼睛顯得那麼的無助和脆弱,也越發的惹人憐惜了。
“姐姐,鬆哥哥這般的神仙人物,理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做他自己就好,姐姐,你不能因為你的自私,就把鬆哥哥毀掉了,你這樣,我真的很為鬆哥哥難過啊。”
以往她這麼為劉勁鬆說話,劉勁鬆看向她的目光便熠熠生輝,她偷偷讓丫鬟去叫劉勁鬆來牡丹院,自是要撿了劉勁鬆愛聽的話說給劉勁鬆聽。
盧心蘭卻失笑,道:“楊姑娘,按照你的思路,讓世子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做他自己就好?而你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世子爺好?”
“那是自然!鬆哥哥這般的神仙人物,當然要隨著他性子來才好。我也當然也是為了鬆哥哥好!”
“楊姑娘,恕我直言!如果一個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意願,那是不是任何的禮法都可以不遵守?如果真的這樣,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了?”
“世子如果真的這般舉動,隻怕世子的爵位都會被人拿走,楊姑娘既是為世子爺好,又何必這樣害他?”
劉勁鬆雖是世子,但西府那邊可虎視眈眈呢,如果真的任意妄為,且不是把現成的把柄送給西府?到時候,國公府的爵位還能保住嗎?
屋外,劉勁鬆顯然也聽懂了盧心蘭的話外音,他想起西府那幾位處處踩著他的堂兄弟,不由變得陰沉。
“我,我......我怎麼就變成害世子了?姐姐,你不要血口噴人!”
楊雪娘的眼淚,就那麼掉落了下來,整個人的身子也跟著顫抖了起來,搖搖欲墜,好像盧心蘭對她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劉勁鬆便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鬆哥哥,你,你......你怎麼才來?嗚......”
劉勁鬆見狀,不由緊緊皺了一下眉頭,一臉詫異,道:“你怎麼哭了?”
“我......我......”,她雖一句不說,但那一雙如同帶了露珠一樣的眸子,卻一直怯生生看著盧心蘭。
那眼神動作,好像盧心蘭在欺負她一樣。
“你該不會說盧氏在欺負你吧?”
“雪娘,我剛剛在外間聽了一會兒,盧氏說的都是正理,也沒有欺負你,雪娘你就快彆哭了。”
這女子哭得他心煩意亂,連帶的,也有些不耐煩。
雖那一雙小鹿一般怯生生的眼睛,實在惹人憐惜,但他更厭惡西府那幾個習慣踩著他上位的堂兄弟。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個紈絝子弟,平日裡也是彆人吹捧著他,哪裡做過哄人的事情?又因是自己親耳所聽,知道盧心蘭並沒有刻薄楊雪娘,便不免帶了幾分不耐煩。
拿起一旁的蹴鞠,道,“我約了人玩蹴鞠去了,雪娘你沒事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話,抱著蹴鞠扭頭就走了。
反正他和盧心蘭達成了協議,盧氏知情識趣,不會為難雪娘的。
楊雪娘本來等著讓劉勁鬆哄的,結果還沒張口,劉勁鬆這個還沒開竅的直男就跑了個沒影。
楊雪娘扶著牆壁顫動的身姿,就那麼僵在了原地。
盧心蘭在一旁看著,不免有些好笑。
那楊雪娘僵著一張臉,良久沒有反應。
盧心蘭笑道:“楊姑娘,世子爺已經走了,你還有事嗎?”
“沒,沒了!”
她一步三喘,雙手捂住臉,淚如泉湧,顯得楚楚動人又讓人心生憐惜。
可惜,現場沒一個心疼她的。
那楊雪娘剛剛走出去,外間丫鬟來報。
“世子夫人,客院的李大公子來給您送賀禮來了。”
因熟知劇情,盧心蘭聽了“李大公子”這號人物,不由挑了挑眉。
這李大公子,不是在書裡和她那前世的繼姐盧寶珠私通的男人嗎?這人可是在女主盧明珠的前世,沒少給劉勁鬆戴綠帽,幫著西府的人算計劉勁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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