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雖然年齡不小了,最少三十多歲了,梳著少女的發鬢,臉色慘白,一臉的病態,一雙眼睛怯生生的,穿了一身白衣服,看著嬌嬌弱弱的,好像風兒一吹就會暈倒。
盧心蘭的眼神太好了一些,發現女人的臉上,竟厚厚的塗抹了一層粉底,倒走幾步,臉皮抖動,竟有粉底往下掉落了。
女人走進大堂,虛虛的給國公爺和章夫人請安。
“秀娘給國公爺和夫人請安了。”
說著話,身子顫抖了幾下,還沒行禮,便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
國公爺一臉的心疼,忙道:“子圭,快把你娘扶著,秀娘,你身子骨弱,就彆逞強了,也彆行那些虛禮了,我和夫人都不在意這些虛禮,都是一家人,你快坐過來用餐。”
“我身子骨弱,給貴哥添麻煩了,要不,我,我還是回院子待著吧!”,說著話,眼神怯生生看向國公夫人章氏,好像受了章氏多大欺負似的。
國公爺越發憐惜她了,道:“添什麼麻煩?繡娘,你就把這裡當你的家,隻管好好住下,國公府養幾個孤兒寡母還是養得起的。”
“那怎麼好意思?我又......又給貴哥添麻煩了。”
雲繡娘假意客套了一句,也就順勢坐下來了。
國公爺名叫劉常貴,雲繡娘認了國公爺做爺兄,平日裡“貴哥貴哥”的叫著,顯得分外的親密。
章氏見了國公爺一臉的擔憂和心疼,心裡很是不喜,又見雲繡娘叫得親密,原本歡快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國公爺見章氏臉色不好看,隻能硬著頭皮,又招呼雲繡娘一旁的兩名公子和一名少女坐下一起吃飯。
這雲繡娘是誰?
據原書裡介紹,這雲繡娘說是國公爺的遠房表妹,當年在老國公夫人的牽頭下,遠嫁給了一名李姓的六品小官,幾年過去,這一名六品小官去世了,留下了雲繡娘和三名孩子。
因在夫家實在熬不下去了,雲繡娘回京前來投奔國公爺,國公爺憐惜她孤兒寡母不容易,認了她做義妹,把人安排在了客院居住,又托了關係,把雲繡娘的兩個兒子都送到了國子監去讀書,雲繡娘一家子在京城算是就這麼安置了下來。
那李子圭就是雲繡娘的大兒子。
這才剛剛上桌,就聽雲繡娘一雙眼睛如小鹿一般楚楚可憐,對國公爺道:“貴哥,子圭在學堂上有幾個問題弄不明白,貴哥......”,眼巴巴的,好像國公爺一旦拒絕,就會讓她心碎。
國公爺秒懂,道:“子圭,一會兒吃完飯,你跟我去書房,我好好教導你。”
“貴哥你最好了!”,轉頭,對著章氏道:“姐姐,你最賢良了,你不會介意的吧?”
章氏被發了一張賢良卡以後,手心的指甲都掐入了她的手板心裡,麵上卻還是露出一副和善的模樣。
“不就給子圭輔導一下學業嗎?我介意什麼?”
李子圭一副世家公子的氣度,對著國公爺行禮,道:“子圭多謝義父教導!多謝夫人收容。”
“能得義父教導,真是子圭三生的幸事。”
轉頭,李子圭笑盈盈的對著盧心蘭道:“嫂子,我送你的新婚賀禮,你還滿意嗎?世子爺,我近日在國子監的筆記已經整理出來了,世子爺可要我給你送來一份?”
他微微一笑,一派的貴公子的大家氣象。
“世子爺隻要好好學一下這一份筆記,相信有一日,也能如子圭這般,得國公爺栽培的。”
一旁,劉勁鬆額頭青筋暴露,一雙眸子變得暴躁又陰沉。
國公爺來了個神助攻:“鬆兒,你可要好好向子圭學習啊,你看看子圭,現在都能問我策論的問題了,子圭寫得一手好文章,以後前程似錦!”
“都是差不多大的年齡,你看看你,你連寫字都是狗爬,你每日除了和那群狐朋狗友廝混,你還會做什麼?”
“砰!”
一旁,劉勁鬆直接把手中的碗筷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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