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就在她身邊,冷眼一瞪,居然讓楊素都不由自主縮了一下脖子。
楊芊芊看了身邊的黑衣人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感覺他是大冰塊,現在站在他身邊,卻格外溫暖。
“小姐,換上我們的衣服吧!”綠兒和如月剛才在她脫外衣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此刻又竄了出來,手上都拿了大包大包的衣服。
綠兒說“咱們的衣服可是用自己的工錢買的,沒沾人家一分光!”說著,將包袱往地上一丟,“王爺,老爺,你們可以要檢查嗎?”
如月沒綠兒潑辣,也沒說話,隻是也學著綠兒,將包袱丟在地上。
兩個包袱撒了一地,隻有幾件家常衣服,還有幾樣廉價的首飾。可在楊芊芊看起來,那些東西,價值連城。
“如果沒人有意見,我就當是我家丫頭自己的東西了!”
宇文鐸想要說什麼,但是張張嘴,終究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種被震懾的感覺。
這個女人,如此的魄力,連男子都很難見。
更可貴的是,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對她忠心到無以複加的地步。再想想自己身邊,都是一些勾心鬥角的家夥,想想就憋氣的很。
“讓老夫查查!”宇文鐸都不出聲了,偏生楊素這個時候跟著了魔似得,君不君,臣不臣的,搶了申王爺的風頭。
宇文鐸隻是輕輕皺了一下眉頭,便由著他去了。
反正,他不就是要看這個女人怎麼在自己腳下嚎哭哀求嗎?就是要看這個女人,露宿街頭,流離失所,落魄潦倒嗎?
有什麼不舍的?有什麼不可的?
沒有,統統都沒有!
父親的陷害算什麼,父親的拋棄算什麼,父親的步步緊逼又算什麼?
不夠的,一切都還不夠。他就是看不慣她囂張,他就是要逼得她低頭,憑什麼她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和他平視,甚至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跟他說話?
憑什麼,她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給他寫休書?
父皇到底是怎麼被她蠱惑的,她又給父皇吃了什麼迷魂丸,居然能得到這樣一道聖旨?
被一個女人休,這是多大的羞辱?!
父皇,難道不懂得嗎?
哼,父親,好歹她還有個早死的母親,該是對她不錯吧?
而他又有什麼?
想到這裡,宇文鐸殘忍一笑“楊大人,可得看仔細了,這種丫頭,最容易徇私拐帶了!”
“宇文鐸,你說什麼?”說她楊芊芊可以,但是絕不能說她身邊的人,這是她的底線,“你說我就可以了,彆把我身邊的人扯進來!”
眼睛忽然睜大,就這樣盯著他看,楊芊芊眼中的憤怒,燃燒起來。
都說人是有種氣場的,冷月的氣場最明顯,冷,殺!宇文鐸的氣場,是妖魅的,帶著神秘,妖嬈得好似每次出場耳邊都會響起詭異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