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危魔尊琴煩聲擁有一頭潔白的卷曲長發,不規則的綠色礦石以金色鏈條連接,點綴在他的發絲間,透過他臉上的半張黑玉石麵具,能夠看到他一綠一金的貓瞳和粉嫩笑唇;
他著一身白色上衣下裳,雲肩、蔽膝、大綬是金綠配色,腰間纏著燭陰鞭,單單是站在那裡就猶如照耀萬裡雪山的驕陽。
琴煩聲態度尋常“你們二人放鬆,我要探查你們所中之毒,若是抵禦我的神識和靈力,以你們的身體為戰場,死了可不要怨我。”
二人乖乖安靜等著琴煩聲給她們檢查。
阮茶煙落寒英笑死,又沒有人教,根本不會抵禦好嗎?
琴煩聲神識裹挾著靈力鑽進了二人的經脈之中,追尋著毒素的痕跡。
二人被琴煩聲這一舉動搞得汗毛倒豎,下意識排斥他的神識和靈力,弦歌的獸瞳中依次亮起幾個代碼,幫助她們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你們兩個運氣不錯,本尊剛好有解藥。”琴煩聲大方地拿出兩個巴掌大的玄髓芝,但卻沒有遞出,隻在手中上下拋著把玩。
阮茶煙和落寒英對視一眼,她修為比落寒英高一些,又有弦歌屏蔽痛覺,身體的疼痛尚且能夠咬牙堅持,於是率先開口“不知尊上需要我們姐妹二人做什麼,才願意救我們的性命?”
琴煩聲滿意阮茶煙的識相,心情好了不少“你們二人是這個宗門的弟子嗎?”
“正是。”阮茶煙介紹了二人的身份,“我是開天門掌門的親傳弟子,阮茶煙;
她是另一位長老的親傳弟子,落寒英。”
開天門全門上下隻剩她們二人活著,就是報上自己的真實姓名也不要緊,畢竟無從查證。
“你們開天門上上下下共有多少人,除你們之外可還有在外遊曆未曾歸來之人?”
阮茶煙雖不知琴煩聲問這個意欲何為,依舊實話實說“闔門上下,一共一百八十幾人,全都在這裡,如今隻餘我們二人……還活著……”
她本想假惺惺地哽咽幾聲,隻是想到自己這倒黴的人生,現在還不知道能活幾個小時,眼淚連串滑落。
琴煩聲看她這可憐樣子,心軟幾分,接著詢問“你們為什麼會全部回宗門?”
“半個月前,我師父說她在秘境裡找到了靈犀露,要我們所有人趕回來……”
落寒英聲音顫抖,“我昨晚還收到師父的消息,師父說隻剩我們兩個沒有回來了……
那個女魔頭,穿得是我師父的衣服……”
靈犀露是隻存在於各種秘境中的一種泉水精華,隻有泉眼處能夠積攢少量,據說三滴靈犀露,就能夠讓一個資質普通的修士連進三階,甚至能夠提高結丹和結嬰的成功率。
琴煩聲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我說你們這些人類怎麼一個個兒的都這麼傻……
周黎紅還一口氣布了兩個局,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要不是周黎紅冒進,加上第一次遇見他時沒有認出來他的身份,恐怕琴煩聲還真不能這麼快就找到她的行蹤。
阮茶煙心想做戲做全套,於是帶著恨意謹慎詢問“尊上,不知那個魔修現在……”
“死了。”琴煩聲輕飄飄吐出這兩個字,將玄髓芝扔進二人懷中,“掰開後吮吸其中的紅色藥液就能解毒,這東西未經煉化對經脈有一定的不良影響,你們二人好自為之。”
他抬腳走向那個古怪的漆黑丹鼎,丹鼎外部還有凝固的血跡。
阮茶煙和落寒英沒什麼形象地咬開玄髓芝,二人表情發綠。
“唔噦!”落寒英乾嘔一聲,五官扭曲,【“這什麼味兒?!好像隔壁老王一年沒洗的臭襪子扔進了下水道裡又撈出來放進洗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