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英答應的痛快,卻沒想到兩個人沒辦法同時控製丹鼎。
阮茶煙注意著椿椒草的狀態,神識投入丹鼎之中為其剝離雜質,火靈根的落寒英則使用丹田火加熱丹鼎。
每每阮茶煙說讓落寒英添火、撤火,落寒英總是不能得知阮茶煙需要添幾分火、撤幾分火。
且口述的過程已經錯失了提煉的最佳時機,二人沒有炸爐都是福大命大。
阮茶煙是水靈根,天生便不適合做丹藥師,這又沒有煉丹的火焰,如今算是在強自己所難。
最終提純椿椒草一事被落寒英自己包攬,她一邊翻著自己先前做得煉丹筆記,一邊加熱丹爐。
沒有煉丹的火焰,築基境的丹田火都不夠煉一爐丹,因此弦歌沒有強求她實踐,所以她對於煉丹一事一直隻有理論知識。
但是提煉一下藥草,應該不打緊,弦歌既然說她距離踏入金丹境隻有半步之遙,落寒英便願意嘗試一下突破自我。
“你肚子不舒服?”阮茶煙神識掃到坐在一邊的落寒英,看她一直捂著自己小腹。
落寒英隨口答道“可能是中午吃太辣了,我這個身體沒有我以前能吃辣的,多吃一點兒好像就不太舒服。”
她感覺自己小腹裡翻湧著一股勁兒,還有些脹。
阮茶煙歉意開口“那我下次再少放一點兒……”
落寒英無辣不歡,哪裡聽得這種話“我嘞豆誒!那可不行!”
天雷陣陣,由遠及近,落寒英對阮茶煙道“哎,這地方真是奇了,隔三差五的下雨,好不容易晴了一個禮拜,這就又要下雨了。”
“可不是呢,我調料都要發黴了。”阮茶煙也挺煩這邊的氣候的。
一直靠著她抽乾靈藥中的水靈氣,或者靠著落寒英將靈藥中的水靈氣逼出,那也不是個事兒啊。
落寒英站起身去幫阮茶煙收拾曬著的靈藥、風乾的肉。
弦歌坐在樹上看劇,聽著她們二人的動靜總覺得哪裡不對,它抬頭看了一眼——
這空氣中的濕度含量、風向和雲層,哪個也看不出來有下雨的跡象。
它神識外放看向那雷雲,大喊道“落寒英!你金丹境的二九天劫來了!快跑遠點激活防禦陣盤!
靈石、丹藥都放在易拿取的地方!”
落寒英腦袋一蒙“我靠?”
她撒丫子往院外衝——
好不容易蓋得房子,可不能叫雷劈了!
落寒英甩出幾個陣盤連忙打坐內視自己的丹田,看著近乎成型的金丹抓狂地咕噥“真有金丹了?不行吧這也太醜了!這是不是還要再塑塑型?”
她將上品靈石拿出來握在手中便於吸收靈氣,神識揉捏著粘稠的靈氣糊在圓球上,為其塑型,而天雷所帶來的道意也被包裹進了靈氣團中,紫金色的文字在金丹之上一閃而逝。
落寒英的二九天劫以劈壞了四個防禦陣盤、硬生生挨了五道天雷宣告結束。
落寒英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拿出儲物戒中的丹藥吞下,靈氣在經脈中遊走,修複她身上崩裂、冒著電光的傷口。
落寒英基本恢複後,施展了兩遍除塵術,將破碎的發簪從頭發上摘了下來,再看看自己破破爛爛的法衣,認命換了一套新的。
阮茶煙看著驚心動魄的天劫,一直守在落寒英身邊為她護法,見她整理好自己了,才擔心地上前詢問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