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還和其他大小宗門的高階修士,看著啟繪仙這般行雲流水的動作,心裡對他的修為和他對神器的掌控程度有了新的體悟——
這幾百年來他的修為定是又精進了不少,示刃宗竟然瞞得死死的,恐怕示刃宗還要做這南樾神州第一宗門上千年。
啟繪仙看著崩毀的邀香秘境,藏在廣袖下的手微微顫抖——
這丹鼎不對。
一般的高階修士做不出來這樣的法器,他差點沒能用天將雨破開這丹鼎。
這說明煉製這丹鼎的人要麼修為高於他,要麼手中同樣握有神器。
啟繪仙知會駐守靈舟的修士一聲,破碎虛空回到示刃宗。
示刃宗的掌門華士清看見歸來的啟繪仙麵露微笑,可是很快就發現了他波瀾不驚表象下的凝重。
華士清屏退身邊的道童,設下隔絕窺視的陣法問“玉塵,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些弟子沒有救出?”
啟繪仙在華士清對麵坐下,道“不是,此次除卻毀了邀香秘境,修士並無隕落。
我是另有一件事要說。
濟道雲可曾告訴你界河的事情?”
華士清表示確有此事“但是他似乎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危險。”
“恐怕是。”啟繪仙道,“你我都知道濟道雲的身份。
你說若是連他都不能強行渡過界河,恐怕界河之上不止有虛空裂隙和罡風這麼簡單。
他在傳訊玉簡中不敢多言,要麼就是他身邊有不可信之人,要麼就是你我身邊出現了紕漏。”
啟繪仙又將邀香秘境中的種種敘述一遍,言“就算我現在再怎麼虛弱,天將雨是神器,如何都不應該在麵對神器之外的法器時有遲滯之感。
恐怕那丹鼎的來曆並不一般,起碼它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華士清撫摸著自己的胡子,目露深思。
半晌後他問“你可曾辨認出製成丹鼎的材料?還有困住修士的陣法?”
啟繪仙搖了搖頭“若是我辨認出來,早就和你說了。
隻有一個幻境陣法還算熟悉,那成北鬥七星狀的大陣層層嵌套,我從未見過。”
華士清清明的眼眸很是深邃“這件事要查,不僅要查,還有興師動眾的查。
不止我們該知道,滄嵐界的所有修士都應該警惕起來。
陸錫舟那孩子和我說,妖族甚至有失蹤的貴族,這件事絕不容小覷。”
啟繪仙頷首道“四年後是論道會,剛好輪到我們示刃宗作為東道主,屆時廣告天下吧。
在此期間便由各宗門向外傳播,你看如何?”
華士清“嗯”了一聲“就這麼辦。
兩年後的納新提到三個月後,多救一人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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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茶煙和落寒英在內的眾人在丹鼎中清醒過來後,便發現自己丹田被封,識海動蕩,經脈阻塞,空氣裡沒有絲毫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