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煙拂開落寒英的手,一臉嚴肅地說“如果再有下次,你可彆這麼拚命了!萬一你失敗了,沒能把我救出來怎麼辦?
萬一你把我救出來但是你、你、怎麼辦?”
她實在說不出“死”這個字眼,她們距離死亡實在是太近了,已經不敢將這樣不吉利的話說出口,唯恐成為讖語。
“瞧你那話說的?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
你說,要是咱們倆的位置互換,你能做到不理我嗎?”
落寒英從床頭的乾坤袋裡拿出水囊喝了口水,對著囁囁嚅嚅的阮茶煙得意道,“你瞧,你也說不出能拋下我的話吧?
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從來都是你照顧我、包容我,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你擋在我的身前,讓我少了許多煩惱。
當初在邀香秘境裡也是你要我先走,還讓花椒保護我,我怎麼能棄你於不顧?”
阮茶煙被落寒英感動地哇哇大哭“死丫頭你說這些乾什麼?這下好了吧、我哭了吧?你滿意了吧?
都怪你、都怪你嗚嗚嗚……”
金華貓站在門口探出小腦袋,好奇地望著哭得麵臉通紅的阮茶煙。
盛美旭哭笑不得地悄悄打開了落寒英那床的陣法,這樣她們的聲音再大,也不會打擾到其他修士的休息了。
阮茶煙注意到盛美旭的動作,很不好意思地側過頭以袖掩麵,擦著淚水。
落寒英癟了癟嘴“你不許哭了,看著你哭我也想哭了。”
阮茶煙看著落寒英那副古靈精怪地表情破涕為笑“你真是個眼饞包,看人家哭你也想哭,哼。”
落寒英想起自己曾經都用了什麼樣兒的丹藥,她內視自己的經脈與丹田,愕然開口“奇怪,我怎麼恢複的這麼好?
怎麼什麼損傷都不見了?丹田和經脈看起來也比之前更加堅韌。
示刃宗這麼能給弟子下血本的嗎?”
阮茶煙解釋道【“示刃宗隻是保住了你我的性命,對於療傷這一塊兒雖說也儘心儘力,但是還做不到讓我們身體恢複如常、甚至更好,是弦歌幫了我們。”】
弦歌在二人的識海中頗為傲嬌地說【“沒錯,正是我,要不是有我以自己的名譽擔保賒了積分救你們,你們兩個的修行一途可算是毀了。”】
阮茶煙擦乾淨淚水應下“對,那陣法和我們此前了解過的不同,對修士識海的損傷頗大,我也是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
落寒英絕望地塌下肩膀【“啊?那豈不是又欠了一屁股債?
誒呦,我受不了了,還債可真是遙遙無期啊!”】
阮茶煙苦笑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總歸我們還有命去還債不是?”
“你在那陣法裡都看到了什麼?我看你一進去就不動了。”
落寒英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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