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怎麼突然這麼吵?你先坐著,我去看看。”
阮茶煙站起身越過陣法向外走去。
落寒英“誒”了一聲,道“你等等我,我都沒事了,我跟你一起。”
她一把扯過放在床頭的乾坤袋,掏出法衣邊走邊結印念咒,行走間就穿上衣服。
阮茶煙走到甲板上,落寒英跟在她的身後,她以玉梳篦撓了撓頭,便又取出發帶、金釵,施法妝點發間。
阮茶煙看著站在她身側的落寒英,順手幫她理了下鬢發,摸了摸她頭上的玉梳篦,道“看樣子是濟道雲他們出來了。”
落寒英神識落在地麵,看著滿身鮮血的修士震驚地問“小師叔他們才出來?這都一個月了才出來?”
阮茶煙頜首道“是了。
我們那時候是第一批從秘境裡出來的修士,自我們以後再也沒有修士出來過。
這都過去了一個月,除了濟道雲他們我再想不到能有誰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光墟秘境的出口如今可是熱鬨非凡,成群的修士渾身是血地摔了出來,一個個或昏迷不醒、或精神亢奮,也不乏喜極而泣和痛哭流涕之輩。
各家根據弟子服認領自家的修士帶回去救治,就算是散修也有各門派自發組織起來的人幫忙照顧。
示刃宗的弟子守在秘境出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鑽進秘境裡看看裡麵是什麼情況。
“那服飾看起來是白羽齋的弟子吧?”
落寒英疑惑道,“怎麼沒看見悲問寺那些和尚。”
“啊!哎呀!我忘了和你說。”
阮茶煙於是又將悲問寺的空視被傳送符送到示刃宗一事告訴了落寒英,悲問寺既然沒有人員逗留在光墟秘境裡,他們自然也就離開了。
光墟秘境出口處的示刃宗弟子突然喧鬨起來,阮茶煙和落寒英也不好到下麵去添亂,隻在靈舟上看著先後又有三個修士跌了出來,看那樣子正是陸錫舟、藺竹醉和濟道雲。
弟子們看清最先出來二人的麵容,驚喜大喊“是他們!是他們!”
陳美儒和喬玉文分彆檢查陸錫舟的傷情。
陸錫舟左臂缺失,正在汩汩流血;
藺竹醉麵若金紙,手裡緊緊握著一把斷劍。
緊隨他們之後濟道雲踉蹌著,用長弓支撐著身體,勉強站立“有沒有玄髓芝?我們三個都中了毒。”
“你們有玄髓芝嗎?你們有嗎?”
陳美儒得到否認的答案後神情駭然,連忙道,“慕華!你快上去問問有沒有人手裡有玄髓芝!”
扶住濟道雲的杏林峰弟子徐清仁問“小師叔,你要什麼丹藥不?”
濟道雲搖了搖頭“一會兒再說,除了中的毒,我的傷勢雖重但是治療起來不費事。”
陳美儒先幫陸錫舟止住血後問“陸錫舟的手臂是怎麼沒的?他有沒有留下自己的手臂?”
濟道雲搖了搖頭“沒有,被妖獸切斷的,妖獸吃了。”
“藺師弟的本命劍斷了!這是他的本命劍!”
婁知稀是刃鳴峰的內門弟子,屬於藺竹醉所負責的弟子,故而他知道藺竹醉手裡的劍是他的本命劍。
“誒呀!那他這傷可不好處理啊!”喬玉文連忙問,“陶馥珍呢?快去問問她還有沒有益魂草!”
陳美儒擦著額上的冷汗“先將他們三個帶上去。
冀薇,你趕緊去找尋器峰的厲長老,通知尋器峰和擇木坊的弟子趕緊準備材料,陸錫舟需要假肢,藺竹醉的本命劍也要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