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衍的反應未免有些大,像是真害怕我會對陸凝也作出什麼來。
“見過陛下,陛下金安。”我行了個叩拜禮。
慶貴妃看了看刀,又看向我,她估計還記恨著白天的事,做出一副看戲的口吻:“陛下,謝大人這是要對殿下行不軌之事嗎?”
陸凝也的舉動出乎我意料,冷靜想了一下,難道他隻是想要試探陸衍的反應?
不然不可能塞了這麼個能將我治罪的東西在我手裡。
剛柔情蜜意完,未免翻臉太快了。
我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沒有立刻說話。
誰愛下棋誰下,免得我說話壞了事。
“江德明!把那刀給朕踢遠一點!”陸衍又急又怒:“謝司遙,你想乾什麼?”
“父皇突然駕臨,兒臣正跟謝大人開玩笑呢。”
不等江德明走近,陸凝也屈尊降貴,彎腰撿起了刀,握在手中轉了個圈:“這刀是兒臣的,你們擔心什麼,以為這刀是謝大人用來行刺兒臣的不成?”
隨即又一笑:“父皇這擔憂的語氣,差點叫兒臣誤以為父皇和謝大人之間有什麼秘密,以至於父皇覺得謝大人想殺了兒臣呢。”
他就這樣輕飄飄的將話說出,令陸衍臉色都變了。
似乎連酒都醒了。
他看了看我,乾巴巴道:“隻是開玩笑?朕是怕女人家手裡失了分寸。”
陸凝也又將刀在掌心一轉,插入刀鞘,不勝在意的點點頭:“謝大人該跪累了吧?”
“起來吧。”陸衍這才說。
慶貴妃似乎非常不滿這個結果:“不論是不是玩笑,拿刀對著太子殿下,都是不成體統的事兒,畢竟若是縱容了這次,往後豈不是大家都敢造次?”
言語中就是要陸衍罰我一回。
不論怎麼說,被這麼一打岔,似乎也無人分神關心我和陸凝也為什麼會單獨在這兒了。
這正好。
至於罰或者不罰,又要怎麼解釋,那就是陸凝也的事了。
我隻垂著眼,當自己不存在。
但偏偏有人見不得我置身事外,陸凝也的頭朝我偏了偏:“你還敢嗎?”
還敢什麼?
一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我又匆匆撇開,轉而看慶貴妃,對方一條手帕快要擰爛,恨不得剝了我的皮。
啊,還敢不敢造次太子?
我‘乖巧’地搖了搖頭,老實又低聲下氣:“不敢了。”
不得不說,陸凝也真是個反應無敵的人,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將對方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得這麼徹底,令我頗為佩服。
“她不敢了,”陸凝也在麵對除了我以外的人時,總帶著三分漫不經心的壓迫:“慶貴妃還有什麼問題?”
慶貴妃當然領悟到了陸凝也是在下她的麵子,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委屈地朝陸衍:“陛——”
“好了,既然太子說沒事,那就不要多生事端,如今不比在宮裡。”
也挺讓人意外的。
以往若是遇到這種事,陸衍恨不得上趕著打壓陸凝也,就算不罰,也少不了幾聲斥責。
今天竟然主動息事寧人。
可見白天那句話,對他的影響不是一般大。
陸凝也定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不過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也就讓人揣測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隻是上前細聲問:“父皇夜半未眠,是有什麼要事交代兒臣?”
呦呦鹿鳴:
你們不是叫花子!是我的碼字龜速+拖延捂嘴哭)
而且這本我寫的時候要一邊寫一邊回憶伏筆,總之挺難的。
再求一下催更和評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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