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緩緩抬頭,狀似不解:“是誰給太子殿下發出求援信?”
我難以置信,逐字看過去,上頭的筆跡竟然跟我的字像個八九成!
之所以說八九成,是因著蕭牧野的封號,成安兩個字,寓意極好。
而自從認識蕭牧野後,每次寫‘成’和‘安’兩個字,我都會在的撇的末尾加一道小鉤子。
這件事隻是我陰晦表達情誼的習慣,除了貼身侍女,便隻有認真留意過我字跡的人能發覺。
但是現在這封信上的成安二字沒有鉤子。
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跡給太子寫告密信,是誰?!
蕭牧野若是留意過我的字,就該發現這微末的差距,就該知道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但我顯然又一次想多了。
他在聽完孟冬寧的話後,抬手一把將信抓過來,粗略地掃了一眼,而後一把揉碎了信紙。
“她人呢?”
我突然明白了。
從借故支走太子,到朝堂上的步步緊逼,到今夜這封信箋。
全都是他一手設計好的。
目的是引我出來。
我滿目荒涼地看著他:“所以蕭牧野你信了嗎?你信我會站在太子的隊伍,寫下這封信嗎?”
司玨低垂著頭:“沒、王妃沒有露麵。”
果然,蕭牧野是為了抓到我。
‘砰’!
蕭牧野手一揮,桌上的茶具碎了一地。
“不過傳信的人是從沈府出去的,是一個護院。”
我生出陣陣恐懼,沈府的人?
沈府的人不會背叛我,但這封親筆信確實是捏造的,到底是誰在利用沈府的人?
孟冬寧這時候像是才醒悟過來:“你是說,這信是姐姐指使沈府的人送出去的?”
她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怎麼會?若是這樣,那姐姐與太子的關係,豈不是....暗通款曲?”
我不斷地搖頭,企圖有人能看見。
“那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