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與他緩和緩和,畢竟日子要過下去,就當看在孩子的份上。
所以我問他,等忙完這段時間,能否陪我回一趟沈府,父母親帶了許多清溪的特產回來。
到時候一家團圓,我便將孩子的事說了。
他的那會兒神色冷淡,看了我一眼,問我:“終於不鬨脾氣了?”
我那時心裡苦澀,還不清楚他對我原來是厭惡的。
隻滿心期待他聽見我有了身孕,會多疼惜我幾分。
我道:“孟冬寧進門,你能不能不要隻在意她?”
他蹙起眉,在我手心裡捏了捏,問我:“你很怕?”
我點頭。
我確實很怕。
從很久之前開始,我便害怕自己當一個後宅裡爭寵的女人。
我怕丈夫娶妾,怕我嫉妒和心機。
我渴望父親母親那樣的感情,父親一輩子隻有娘親一個。
我緩緩伏在蕭牧野的肩頭,有些害怕地啟唇:“我不想變成自己討厭的人,去爭寵。”
那時候我記得,蕭牧野分明是攬住了我的腰的。
我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不重,如同曠野。
這是我深愛的男人,我想跟他廝守一生,所以我可以退步。
但是第二日醒來,床畔空空,隻剩我一個人。
現在想來,那一幕虛幻地像是做夢。
而蕭牧野麵對司玨時冷笑了一聲,更讓我懷疑自己是否跟他說過父母親已經回京都。
他隻是帶著冷笑說:“還有心情去老家探親,沈妙緹安排的真好。”
又是我。
他再一次不信任我。
但是這次我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也顧不上失望,我隻是很慌張。
慌張地求他:“蕭牧野,求你派人去找找爹爹和娘親,這麼久沒回府,他們定然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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