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有了,親手煮的長壽麵。
他覺得多餘的,厭惡的,會讓他不習慣的那碗麵,還有我真心誠意對他說的生辰快樂。
永遠不會有了,因為我已經死了。
蕭牧野原本就是個嗜血的人。
他征戰沙場的時候鐵血無情,隻是這四年,我以為他對我特殊而已。
現在孟冬寧回來了,他曾經錯放在我身上的‘深情’就毫無保留地收了回去。
對我的搜捕令,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接下去的幾日,街頭巷尾都能聽見對我譏笑。
“活該,有個正妃之位還不滿足,偏偏惹怒成安王!”
“不止,似乎說她已經站隊在太子那兒了,這麼多天不見人,太子又不在京都,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也太惡心了,不會嫁給成安王就隻是個陰謀吧?”
“過去幾年她在王府的作為,光靠她一個女人能成麼?誰知道背後是不是已經——”
“成安王頭上都冒綠光呢!”
這些都是蕭牧野出門時,街頭巷尾傳來的議論。
無一不是針對我。
惡語傷人六月寒,這滋味我也算體味了一遍。
人死以後還要遭受罵名,原來是這樣的感覺,辯解無能,任人潑臟水。
但我無暇顧及,每一天,我都在渴望擺脫蕭牧野。
隻是這幾日我越發渾渾噩噩,有時候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似乎,神誌被剝離了一大半,而我的身體,也比之前要更昏沉疼痛。
....是不是快要結束了?我迷迷糊糊地想。
我還是想的簡單了,折磨不會就此結束。
四天後,蕭牧野去了一趟城門。
等到了我才發現,城門外一駕輝煌的鸞車漸漸駛遠。
馬蹄掀起風沙,蕭牧野策馬疾馳,一聲馬嘯,生生逼停了馬車。
周邊的侍衛瞬間豎起長槍,鋒利的刃直逼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