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在馬上捂住胸口,躬身彎下腰去。
司玨策馬趕到,臉色大變:“王爺怎麼了?”
我更是驚奇。
他突然露出這種痛苦的神色是為什麼?
蕭牧野的臉被雨淋濕,他茫然地抬眼四顧,目光落在周圍的草木上。
近來他總是這樣,像是在四處找東西。
可能是找我,畢竟他那麼迫切地想要抓我回去,懲罰我的背叛。
晃眼間,他手上多了個東西。
——居然是我那隻很舊的小荷包。
他和孟冬寧的成婚禮上,有人撿到給他,告訴他在山道上撿到的。
他說我是耍計謀,或許還編排了山賊將我擄走的戲碼。
那時候說的那麼果斷,我以為他將我的小荷包丟了。
此時卻在他手上。
上麵染上的泥汙沒有了,隻是個舊物,妙緹兩個字因為是金線繡的,尤為清楚。
他的指尖在上麵刮了一下。
我不懂他的舉動,我從來就不懂蕭牧野這個人。
如果他早派人過問我的行蹤,在山底搜查過,或許那時候我不會死。
或者發現我根本沒跟太子為伍,我隻是死了而已。
但他什麼都沒試圖做過。
他還將王府我的院子毀了,傷害了亦芷,對我父母的安危視而不見。
我如今麵對他,除了怨恨和痛苦,沒有多餘的情緒。
“王爺,您是不是身子不適?雨下大了,山裡路滑,還是等天晴了再來吧?”
司玨跟我一樣看不懂他的情緒,隻能毫無章法地問他。
“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不對勁?”蕭牧野在馬背上直起身體。
草木被雨淋濕,滴滴答答往下落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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