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關於我出事,孟冬寧又插手了多少。
還有在水深火熱中的亦芷。
我都要一一查清和彌補?
唯一的遺憾是那個孩子——沒來得及見一麵的孩子。
“姑娘!怎麼在傷自己?”
我垂眸一看,才發現掌心被我自己摳的鮮血淋漓。
風吟心疼地給我上藥:“您是嚇著了嗎?沒事的,等嫁入趙家,姑爺定然會護著姑娘的。”
我沒見過趙庭安,不過:“風吟,永遠不要靠男人。”
變心的時候,男人才是奪命的刀。
我親身嘗過被蕭牧野一刀一刀把心挖空的痛苦。
也許是我神色狠厲,風吟訕訕地嗯了一聲。
在風吟眼中,我定然變了許多。
但麵對她,我說不出口謝司遙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我叫她去打探謝府和京都半年來的境況。
“皇帝病了,”風吟給我研磨著藥末,邊與我說:“聽聞近半年來頻頻宣召太醫,外頭都傳,是不是要變天了。”
我沒什麼反應。
皇帝這人,我見過幾次,是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病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那成安王說是也病了,就是趙家背靠的那位異姓王,也不知道是不是京都晦氣——”
我手上包藥的宣紙被撕破。
‘嘶啦’一聲輕響。
風吟沒察覺這個細節,還自顧自地說:“聽聞是因為王妃的失蹤,半年前京都鬨得沸沸揚揚,他另娶妾室,誤會王妃背叛,後來找到一截白骨,此後他便一場大病,至今未見好。”
我有些心煩:“興許是做了虧心事。”
蕭牧野後悔的樣子我見過,可那是幾條人命換來的,我不覺得他可憐。
他不會死的,如今不是照樣與孟冬寧濃情蜜意麼?
“我也覺得王妃可憐。”風吟小聲說,並且看了我一眼:“不過那些離我們太遠,成安王若是不行了...趙家定然會另擇良主,我瞧那太子也不錯。”
陸凝也。
我眼前驀地浮現太子的臉。
神情陰鷙,冷血無情的陸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