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我又盤下幾間鋪子。
某一日,謝饒突然來了我這兒。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唯利是圖的爹,猜也能猜到意圖。
他卻不直入主題,而是拐著彎:“聽聞你招惹了成安王?你瘋了?”
事情已經過去幾日,他竟然現在才來興師問罪。
我的發熱剛好,正捧著風吟給我的一杯薑茶小口地喝。
謝饒見我不理會,快步過來拽了我一把,薑茶灑在我手背上:“你這副姿態擺給誰看!若是連累了謝家,就去成安王府以死謝罪!”
不是滾燙的熱水,觸及皮膚卻也很疼。
我甩開手,將剩餘的薑茶摔在謝饒腳下:“還有彆的話要說麼?”
似乎沒想過我會這麼做。
被薑茶燙了腳,謝饒一張臉氣的通紅:“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布莊過去十幾年都是我在經營,往後你要給我分紅!”
我就知道。
不過是眼紅布莊如今的生意。
“分紅?”我淡淡一笑:“父親的臉挺大的。”
“你——沒有我,哪來的你!現如今布莊掙錢了,你就翻臉無情?!”
也不知道翻臉無情的人是誰。
“我沒錢,錢用完了。”
“那麼大一個布莊,按照如今布莊的客人數量,每日千金都不止!你騙誰?”
涼涼地看向謝饒,我彎唇嘲諷:“如此會算,當初劉西元的假賬怎麼分毫看不出來?”
我坐下,仰頭的氣勢也不輸他:“錢拿去買鋪子了,真沒有。”
我沒騙謝饒,真買鋪子去了。
孟家在京都做的生意,她家商鋪鋪到哪,將來我都要橫插一腳。
孟家太好過,我心裡那口氣就越不順。
“買什麼鋪子?”謝饒大聲嚷:“你真當自己是個蒜了?敗家玩意賠錢貨!”
我涼涼地掃向謝饒:
“若是你往後都要靠伸手找我要錢,那不如你現在將掌家之權交給我,換我來當這個家,我保證每月給銀子養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