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此之外,他能得罪誰?
如果是蕭牧野為那個死了的孩子不值,也不可能等到現在才下手!
這不符合所有人的思維。
還有那個肖像我的女人,通緝令上的人是她嗎,今夜的命案是不是與她有關。
我想去孫家看看,我懷疑那裡,會有我想要的線索。
但是我與周拓剛到孫宅附近,那裡已經被層層封鎖看押,周邊都是密不透風官府士兵。
天子腳下,二十三條人命,已經夠一個知府掉腦袋了。
湊熱鬨的百姓人群中,都在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緝拿令上的那個人,你們看清了麼,當真是成安王妃?”
“見過王妃的都說長得像。”
“老王家的媳婦本想去孫宅送粟米,豈料門敲開,滿地都是血,她親眼所見凶手,形容樣貌畫出來,就是王妃的臉!”
“可她不是死了嗎?”
“半年前找回來的白骨究竟是不是她,誰知道?成安王不也拒不發喪麼?”
“孫蘅曾經是王府唯一的府醫,聽聞是因為隱瞞了王妃懷孕的事,自責自殺的。”
“既然人都死了,還要趕儘殺絕?”
“誰知道,但你們想想,孫蘅為何要無緣無故隱瞞?早就有人猜這事是側王妃做的,孫家死了,那下一個——”
照這麼說,有人想要替我報仇?
會是誰,目的是什麼?
“你怎麼看?”我問周拓。
周拓略微思索,而後說:“看上去是有人在替沈妙緹尋仇,但實際……”
餘下的話周拓沒有說。
我明白他想說什麼。
是不是替沈妙緹尋仇未可知,但是畫像在此,有人指認,我就是凶手。
“但是京都確實有一個長得像沈妙緹的女人,”我看向周拓:“我親眼看見過。”
周拓蹙了蹙眉。
“先做個假設,”我絲毫不慌張,甚至思路清晰了一些:“如果王氏並未看見那個殺人犯,她隻是被人指使,做的假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