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蕭牧野無可救藥。
“這——”知府驚疑不定:“既然銀子可能是弄丟的,那確實與側王妃乾係不大,就——”
話音戛然而止,我順著他的眼神看見陸凝也冷肅的表情。
“就什麼,怎麼不說了?”
大約都知道太子和成安王是死對頭,現在一個顯然不同意查下去,另一個則態度不明。
知府看起來就要站不住了。
手心手背,哪邊都是得罪。
這兩位無論哪一個,得罪了都無異於將他自己的腦袋背在褲腰上。
“若是我沒有記錯,”我在這樣的沉默裡開了口:“知府衙門有獨立辦案權,事情過大,自然有大理寺接手,無論是東宮還是王爵,都無權乾預。”
那知府抹了一把汗。
他看向蕭牧野,對方攬著孟冬寧怒瞪我。
他又看向陸凝也,這位則明顯態度不明。
僵持半晌,惴惴不安了半夜的知府最終屈服了。
他不是沒有腦子,隻是今夜遇到的事過大,頭腦空白反應不過來而已。
我方才給他點明了下一步,要還不知道將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那就是真的草包了。
而事情若是能到大理寺,無論如何,假口供的事情能查清。
“微臣、微臣自知茲事體大,為防止有更嚴重的後果,這便去、便去移交大理寺。”
王氏被拖了下去。
孫宅內的屍首也被全部轉移到了官府。
長街很快輕掃一空。
王府的馬車停在蕭牧野麵前,他將孟冬寧送上車,自己卻沒有立刻上去。
竟然是走到我麵前:“本王送你回去。”
說著就要來抓我的手。
簡直莫名其妙,我閃躲開,傷口因此拉扯出疼痛,似乎又有血流出來。
“王爺逾距了吧,”我神色冷淡:“我們不熟。”
他與孟冬寧你唱我和,將我惡心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