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滿地的屍首,在劈啪的火把聲中卷出一抹詭異的味道。
特彆是手上握刀的我。
蕭牧野隻是看著我,幾步上前握過我的手腕,要搶奪我手上的刀。
但我握得很緊。
我想過他會來,可沒想過他會這麼快來。
氣息逼近,我本能的對這個男人有一種刻骨的恐懼。
最終我一撒手,刀被他奪過去,退離他幾步。
“本王接到一條線報,”他注視著我的臉:“京都謝家長女叱吒商場,引起多方不滿,孟家牽頭,要聯手給謝司遙教訓。”
是我讓周拓泄露給蕭牧野的消息。
孟冬寧借刀殺人,我沒道理讓她置身事外。
但現在擄走我的人都死了。
“成安王大概也想不到,自己隻是一隻螳螂吧?”彥五突然開口:“畢竟就連我都——”
我當機立斷,抬腳踩住他的臉,讓他說不了話。
不能讓彥五說出玉珠男,否則牽扯出沈家,我解釋不清。
想必現在的情形,已經讓蕭牧野懷疑我彆有所圖了。
更甚至,以他的自負,他會覺得我故意的。
——故意栽贓孟冬寧。
讓周拓送出消息的時候,我沒想過他會來,頂多會派人查探消息是否屬實。
但他來了,孤身一人。
我分辨不清這個人的目的。
“成安王覺得呢?”我仰頭迎視他,帶著五分敵意:“事實是我確實被綁。”
我的手腕和腳腕上都還有被繩子勒出的紅痕,頸側是被擊暈的大片烏青。
蕭牧野的眼神從彥五身上收回:“你要本王如何信你?你難道不是自投羅網?”
一定意義上來說,確實是。
可若不是局勢無法破開,我也犯不上兵行險招。
無所謂蕭牧野怎麼想。
從很早以前,他就隻會相信孟冬寧的話。
彥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動彈不得隻能用一雙眼睛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