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進水裡之後我都被陸凝也護的很緊,儘管如此身上還是碰撞出各種傷痕。
動一下都要忍著疼。
昏迷前因為憋氣太過,我嗆了水。
但此刻腹腔並無異樣。
唇角也莫名有一股燙意,像被人很重地摩擦過。
不過身處險境,我沒空在意。
陸凝也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周身縈繞的怒氣說明他此刻並不好惹。
“那個人……”我不觸他的黴頭,轉而望向四周。
身處在一片密林灘塗前,水流就在不遠的草溝外,應該離那個山洞很遠,不遠處已經能看見早起的炊煙。
周拓也好,陸凝也的護衛也好,一個都不見。
玉珠男也會在附近嗎?
反正陸凝也肯定已經看破我是衝著那個人來的,就無所謂隱瞞了:“殿下,你自己在此可以嗎?我——”
“你還要去追,謝司遙,你果真不怕死。”
不是不怕,是我更怕暗中無形之間,已經有人搶先一步銷毀我要查的東西。
可是沒等我開口,陸凝也又突然道:“他死了。”
我渾身一震:“什麼?”
陸凝也隻朝高立的草叢後麵微抬下巴。
我的手抖了一下,撥開草叢,入目是河灘上被血染紅的石子。
玉珠男仰躺在那兒,心口被他自己的短刀刺穿。
耳垂上那顆圓潤的玉珠在晨光熹微裡閃著微弱的光,皮膚被水泡的泛白。
死了。
死透了。
我蹲下來,掀開他的瞳孔,又去摸他的頸側,手拍打在他臉上,企圖將人叫醒。
“你憑什麼死了。”我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顫意:“你不能死,起來啊!”
他死了我該去問誰?
我隻能更肯定父母親的死是陰謀,可我該找誰報仇?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查到這裡……
“彆裝死,你給我醒過來!”
“夠了。”陸凝也攥過我的手,將我拉離:“這種人接的一般都是死令,不會給人拷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