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野語氣低沉,臉色猶如風雨欲來。
“王爺辯駁不了,楹花樓有見證者。”我輕聲道。
陸凝也道:“辦案的事本宮不參與,成安王若有冤屈,可以同大理寺陳情。”
“本王是認識陳遂。”蕭牧野沒再辯駁,乾脆地承認道:“他並非朝內將領,隻是本王尋來的探子。”
“探什麼?”陸衍問。
“探微臣的王妃。”蕭牧野看了我一眼,繼續道:“三個月前開始,京都頻繁有人見過妙妙。”
不知怎麼,大殿內被沉寂占滿。
“既然是探子,又牽扯了孫氏命案,他的話還可信麼?若是活人,三月之期,也該找到了。”
許久後陸衍問。
蕭牧野沒有立刻回答。
與我平排而跪的孟冬寧雙目猩紅地彆過臉。
這不同於她平常用眼淚博取維護,而是讓我感到一種悲嗆。
很奇怪,她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隻要沒找到,就是活著。”蕭牧野肯定地說:“京都風雲四起,每一件都關乎她,微臣不信她死了。”
是不信我死了。
還是信那些事情因我而起,是我所做。
陸衍替我問出來:“或許真如外界所傳,人是她殺的,隻為了報複呢?”
“對、對啊,”孟冬寧附和:“即便最開始姐姐的失蹤與我們有關,可是沈伯父伯母的死,孩子的死,會不會,她就是為了複仇,陳遂...也是她設計派來的。”
蕭牧野不說話。
良久後他抬眸看向陸衍,帶著某種堅定:“陳遂是受微臣指使。”
“王爺!”孟冬寧嘶吼起來:“不是!您怎麼會讓人去殺孫氏?!你若是要殺,多的是辦法!”
她一張臉都要扭曲了。
甚至在地上跪走了兩步,抱住蕭牧野的腿,這次是真心實意地哭:
“你也覺得是姐姐對不對?”
“陳遂莫名成為你的探子,卻三個月查不出京都那個肖似姐姐的人,或許根本不是因為找不到,而是他本就是姐姐的人!”
蕭牧野厲喝:“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