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寧。”陸凝也用剛剛叫蕭牧野的語氣,冷冰冰不近人情地:“本宮不動你,是你有肚子裡這個護身符,但本宮未必不敢動孟家。”
這話不是威脅,是明晃晃的施壓。
但我比較好奇的是,他為什麼說孟冬寧肚子裡的孩子是保命符。
按他的性格,他不是會被一個未出世的胎兒束縛手腳的人。
他若是想,可以讓這個孩子消失無蹤。
又想起,當初蕭牧野去茨洲尋我,他刺過去的那一劍。
即便不能取蕭牧野的性命,但應該能傷他更重。
卻沒有。
蕭牧野的傷遠不致命。
——他不是第一次手下留情了。
孟冬寧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殿下應當知道陛下對您是什麼態度,您敢在京都草菅人命不成,何況還有王爺——”
她果真是仗著蕭牧野。
陸凝也低低一笑,那笑意未達眼底,看起來危險極了。
不光是孟冬寧,就連我此刻也感覺到陸凝也身上的危險。
但那笑容隻是一晃而過。
他說:“你要不要打聽一下,本宮敢不敢殺?”
我毫不懷疑他的手段。
可我覺得,他也不是真心要對孟冬寧動手。
就好像有什麼束縛著他。
孟冬寧嚇青了臉,你了幾句,最後還是針對我。
“不管怎麼說,謝司遙與趙家的婚事已定,冬寧多嘴,也是不希望太子殿下名譽受損。”
我不懟不快:“不如側王妃還是先憂心,等孩子出事你會不會被扶正?畢竟就算是長子,他也是庶子。”
她在乎什麼,我就往那踩,才最有效。
果然她臉色更難看了,抬掌就要衝我扇過來:“你也有資格羞辱我!”
手被陸凝也在半空接住甩開。
孟冬寧踉蹌著差點摔在地上,抱著肚子鬨開。
“帶走。”陸凝也不耐煩地吩咐。
宮人便極快地架著孟冬寧往宮外去,半點不帶停頓的。
“太子似乎非常厭煩孟冬寧。”我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