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謝府之後她便對我寸步不離。
不過說到孟止,恰巧就碰見了。
魏棠徽這幾日焦頭爛額,在各處找線索,隻交代我在大理寺做些雜活。
我在案牘中沉迷了兩日,想找到一星半點關於孫氏或者父母親的線索。
都未果。
孟止被扣押在大理寺當成嫌犯審問,因為陳遂還不能徹底確定身份。
陳遂到底是不是用來迷惑蕭牧野的一個假名字。
誰也不知道。
我穿著一身月白廣袖的流雲裙,挽著一個飛雲簪,緩步邁入門。
孟止眯眼看向我,隻一眼就確定:“謝司遙。”
“孟老爺沒少派人去素咫轉悠吧,隻是沒想到自己會在大理寺見著我。”
“謝司遙!你出賣美色,讓太子幫你,讓王爺顧念著舊情,是不是就想爭搶冬寧的東西!”
我反身關上門,踱步到桌邊坐下。
輕輕一笑,我搖頭:“她有的我不稀罕,我來見你,是那日被綁時,那個殺死你叫來的混混的彥五,同我說過一句話。”
當然不是真的,我隻是想要詐他。
孟止到這個地步,說起來也是拜彥五所賜,要不是他殺了人,不至於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他說什麼?”
孟止果然露出一絲緊張。
“他說,等那送信的死了,孟止也不能留。”我歪了歪頭:“我揣摩了幾日,你會跟哪種信扯上關係?”
孟止渾濁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慌,很快他鎮定下來:“老夫不知道你說什麼!”
“是不知道還是裝糊塗,”我把玩桌上的一支狼毫,“孟止,你不會以為出了大理寺的門你還能活命吧?”
他又是一顫,聲音頗大:“天子腳下,殺人犯法!”
“你看孫氏一族有人活著麼?王氏在大理寺監牢,不也一樣死了?”
我的聲音不緊不慢,但是足夠讓孟止弄清自己的處境。
隻要他心虛,隻要他心裡有鬼。
就會害怕。
我沒想現在讓他說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