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媛在一旁快要將牙咬碎了。
夜空裡傳來鷹哞，盤旋在頭頂上空，叫聲嘶厲。
尹川界的石碑映入眼簾，我望向天幕裡的北鬥星，今夜月色暗淡，星子卻璀璨。
“籲——”周拓勒停了馬，朝四周一望，而後吹了一聲哨。
很快便有人從山背後翻過來，見著他，上前交談了幾句。
末了指了個方向，看了其餘的幾人一眼，又很快消失。
周拓帶著我們朝剛剛那人指的方向去。
但是在剛剛馬停下的時間，我分明聽見不遠處大地震動。
好像有更多的馬奔著這兒來。
不知是不是陸衍派來營救亦芷的。
“往前就是事發地，”周拓回過身來看我：“確定繼續嗎？”
“為什麼不？”趙庭安熱情高漲：“但我一會兒要做什麼？”
“我覺得這地方很詭異，三麵環山，山上好多綠眼睛，我想回去！”謝司媛的聲音帶上哭意。
“山上是各類野獸，你此時返回，大概骨頭都不剩。”我出言恐嚇。
“什麼？！”謝司媛果然哭了，嚎啕大哭：“我果然不應該沾上你這個災星！”
周拓帶頭走在前麵，探路的時候不忘生了一根火把。
我不理會謝司媛，跟上周拓：“發現什麼了麼？”
他說沒有。
附近不見人，但是有紮營過的痕跡，亦芷的護衛大概擴大了範圍搜索。
但是三麵環山，確實很難確認前麵有什麼。
馬蹄噠噠噠響。
踩在空曠的沙石上，與京都堅實的地麵全然不同，
謝司媛跟在我身後，趙庭安斷後，他踟躕地問：“怎麼我的馬有點小心翼翼的？”
不止他的馬。
我跟周拓的也一樣。
等到意識到不對，我大吼：“跑！”
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