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我會派李夙去殺人嗎？
他和亦芷雖然都站在我這邊，可我從來不知道，他真實的想法是什麼樣的。
可能以為我想要說話，陸凝也移動了一步，朝我靠近。
落下的眸裡帶了疑問，無聲地詢問我想說什麼。
.....不可能問的出口，謝司遙沒有這樣的立場。
“李夙，當初不是妙妙派來殺你的，但確實是衝你來的，是麼？”
蕭牧野的心思難得活絡了一次，大概是隻要跳出對孟冬寧的垂憐，他也算是個正常人。
“我不知道。”孟冬寧失神地搖頭：“我沒有撒謊，從一開始，我以為那真是姐姐派來要我命的。”
孟冬寧哭的很慘，整張臉都是紅的。
該是很可憐，令人心軟的，可我全然生不出心軟。
她走到這一步，都是活該。
以為李夙是我派來的，所以不管我的死活，將計就計，反正李夙死了，死人不會開口。
於是就順理成章地將臟水都潑到我的身上。
“但是那時候妙妙或許早就遭遇了不測，”蕭牧野慢慢蹲下身，他捏住的了孟冬寧的下巴，一點點抬高。
“不會是妙妙派來的李夙，或許，他一開始就是衝著你來的。”
我隻能看見蕭牧野的後腦，不知他現在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真相有很多，可是在李夙這件事上，他從來也沒有還過我清白。
所以裝的那些深情，又是用來騙誰的？
但是此刻的蕭牧野聲音很低，低到讓人聽出一絲殺意。
有一天能看見的他們窩裡橫，也是挺有意思的。
“王爺，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什麼都沒有做，他們要殺我，不可疑嗎，我從未想過要害姐姐！”
“你有。”
我聽見身邊的陸凝也突然說道。
這話我也想說，但我失了一些，因此變得踟躕。
陸凝也全然不顧蕭牧野過分難看的表情，徑直道：“你那時候已經見過孫蘅，故意岔開話題，不讓他將阿妙懷孕的話說出來。”
這話說出的一瞬間，不止孟冬寧，就連我，亦芷，和蕭牧野，臉上都劃過一絲訝異。
見孫蘅的事，發生在王府主院，陸凝也從何得知的？
“不必驚訝，本宮要知道王府的內務，還不用大動乾戈，放個眼線在王府不是難事。”
他承認的很坦然，大方到讓我差點以為他放的眼線不是在王府，而是將王府當成了他的後宅。
“你監視本王！？”蕭牧野憤怒地道。
陸凝也這次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瞬，接著道：“不管你那時候隻是出於女人的敏感，懷疑阿妙懷孕也好，認定她懷孕也罷，在你心裡，已經做好了不叫她回府的打算。”
——很奇怪，他沉默的那一瞬，讓我覺得他不是默認蕭牧野的話。
而是....他放人在王府，其實是另有目的。
是為了我嗎？
我猛地驚醒——怎麼敢有這麼大膽的想法的？
孟冬寧的臉色更加灰敗下去，但她拒不承認：“我沒有....我頂多隻是、隻是不想王爺這麼早知道。”
時隔七個月，我第一次聽見孟冬寧說出她的真實想法。
“行吧，隨便，無所謂。”陸凝也步步緊逼：“我們大膽地猜測的一番，指使李夙去殺你的人，也知道阿妙當初懷孕了。”
蕭牧野的表情變得怔忪。
照著陸凝也的思路，我想了想，不禁渾身戰栗——還有人更早地知道我懷孕嗎？
“可是這件事，不是連成安王自己都不知道嗎？”謝司媛恍如聽了一出鬼故事，在手臂上搓了一把，看誰都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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