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隻收了一半,他突然動作起來,往我掌心裡放了個東西。
“巧了,那勞煩謝姑娘好好享用,剛好給你湊了整。”
“......”
掌心多了半塊饅頭,白白胖胖的,拚成一個。
他居然也留著饅頭沒吃,是因為這種粗麵饅頭難以入口,還是同我一樣,怕不知何時脫困,留的後路。
留給誰的?
我還在發愣,陸凝也又說:“上去了。”
這次他也沒先走,而是先將我托了上去,他再往上走。
若說蕭牧野是我曾經在被擄的時候猶如神兵天降的神明,那此後一路護衛他周全的人是我。
陸凝也卻不是,他總是墊後,給我充足而寬泛的勇氣。
我卻愧對於此。
洞口將近,趙庭安伸手將我拽了上去,一邊嘟囔:“在下邊乾什麼呢?逃命也不積極。”
我回神,衝他一笑。
他的目光掃過我手裡那個已經變形的饅頭,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
“阿遙,你是不是真喜歡太子殿下了?”
我一怔,但極快地搖頭:“沒有。”
“他總護著你,你們似乎很熟的樣子,你不想成婚我沒有意見,若是你真喜歡太子,我可以跟爺爺——”
“不是。”我再一次否定:“我沒想成婚,也沒想跟殿下如何。”
是真的。
我自己尚且千瘡百孔,何必再招惹陸凝也。
但有些事,算了,硬想也想不明白。
恰逢陸凝也上來,他不知道聽見我的話沒有,隻是往我這一瞥,不辨喜怒,同他的下屬說話去了。
我猛然鬆了口氣。
周拓策馬上前,他身上全是傷,看來昨夜確實吃虧。
“怎麼樣?”
周拓朝我搖頭:“對方有備而來,糾纏我不放過,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得手。”
猜到了。
連陸凝也的人都被牽製,更彆提周拓。
蕭牧野的人聞聲趕來,卻隻見孟冬寧不見蕭牧野。
司玨急聲問:“側王妃,王爺呢?”
“都怪謝司遙!”孟冬寧脫了險就開始翻臉不認人:“王爺為了救她被水衝走了!”
她渾身顫抖的猶如哭喪。
司玨臉色凝重:“將側王妃送回去,你們跟我去找暗渠出口!”
經過我時,他遲疑的看了我幾眼,到底是沒說話,匆匆走了。
我不在意,轉過身找亦芷。
而此時,一股更大更狷狂的馬蹄聲傳來。
沙塵滾滾,為首的人露出一張英俊彪悍的臉,殺意騰騰。
呦呦鹿鳴:
天黑請閉眼,狼人跳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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