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又寂靜下去,沒有下雨的意思,那道驚雷也似乎隻是錯覺。
蕭牧野終於鬆開手。
但他痛苦的神色依舊沒有改,頸側的牙印在流血,嘴唇很蒼白。
“我知道了。”很久之後他點點頭,“你如果還是要卷入這些朝堂是非,我就按我自己的方法來。”
他自己的方法?
又是什麼意思?
我討厭他總說一些似是而非令人聽不懂的話。
但我還沒來得及回,大概是剛剛失控的時候發怒聲音大了一些,引來了一個下人。
方才蕭牧野拉著我來這的時候,吩咐過不許人打擾。。
但是趙府有個人敢不給蕭牧野麵子。
趙知近。
果真是他的人,朝蕭牧野行了禮,踟躕著道:“王爺,我家老爺說,謝姑娘是他的貴客,您若是事情說完了,讓小的將謝姑娘領過去。”
趙知近對蕭牧野說的話定然沒有那麼客氣。
“你家老太爺好端端辦個賞花宴,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等不及了吧。”
蕭牧野隨意將脖子上的血跡一擦,轉而看向我,用唇語道:“不要去。”
不去如何試探。
不試探如何往下走。
到了這一步,蕭牧野阻攔我已經沒有用了。
我衝下人道:“我馬上就來,還請稍候片刻。”
聽出我還有話要跟蕭牧野說的意思,下人微微欠身,率先離開。
等到人出了拱門,我才收回視線。
方才的失控不再,理智回籠,我頗有些疲憊,玩弄人心最累。
蕭牧野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趙知近當初為何會在收到信箋之後突然暴病,你應當已經想過蹊蹺,他沒有那麼簡單,你不要引起他的懷疑。”
“看來你很清楚他會懷疑我,”回來之後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蕭牧野,猜來猜去挺累的,不如我直接告訴你,我是沈妙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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