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謝姑娘如今搭上太子這條長線,又是大理寺卿破格收的女徒弟,本王不也得恭維幾分?”
他這麼說,矛頭旨在跟陸凝也上。
給人一種,既然太子有的東西,他就要摻和上一腿的錯覺。
趙知近一聲冷笑:“今日是賞花宴,王爺若是在這玩權術那一套,那就送客。”
他的態度不明,但看上去,確實對站位和黨爭非常抗拒。
蕭牧野攤了攤手:“可惜謝姑娘不答應,大概是本王給的條件不夠令美人心動。”
他說美人兩個字時,孟冬寧狠狠瞪了我一眼。
但我覺得,蕭牧野是刻意的,他在營造一種他與陸凝也已經勢同水火。
陸凝也有的一切,他都要爭搶意思。
是為了試探趙知近嗎?
那打碎的骨瓷已經被處理乾淨,趙知近應當沒有看見。
我盈盈一笑,往趙知近身旁一站,攙著他的手臂:“趙爺爺不用擔心。”
趙知近看了我一眼,大約是見我臉上的傷,頗為心痛道:“還以為你被人劃了一道,還要上趕著替人辦事呢。”
末了又接了一句:“想來也沒有那麼糊塗。”
“傷沒事吧?”趙庭安不滿地衝我道:“來一次就讓你傷了,娘都快內疚死了。”
侯雯確實一直蹙著眉。
兩邊的來客看我的眼神也奇怪,莫名有些戰戰兢兢。
大概是我方才衝孟冬寧發火,令她們覺得我可怕。
“給夫人賠禮了,司遙與側王妃有些前仇舊恨,方才失態了。”
有孟家當初綁架我在先,我與孟冬寧不對付也順理成章。
“沒事就好,我找人給你上點藥吧?”侯雯來拉我的手:“正好我那有些剛做好的花脂,本也想送你。”
“去吧。”趙知近也說。
我沒什麼好推諉的,無視了蕭牧野暗示我不要去的目光,跟著侯雯走。
侯雯在彆府有暫歇的小院,景致比彆處更好。
她讓我在院中等候,自己進去取東西。
出來後便坐在石桌旁,替我上藥。
她的藥也帶著花脂的味道。
“夫人就生了庭安兄長一個,當初沒有想過多添一個兄弟或者姊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