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用草編的,但是活靈活現....很像當初我養在主院的那隻。
我沒伸手去接。
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移開眼神:“王爺什麼意思?”
蕭牧野很奇怪,看起來有點緊張,但這不應該,蕭牧野在任何時候都是不會緊張的。
“隻是個小玩物,今日你來赴宴,甚是無聊,給你解悶。”
我依舊沒有接:“宴要散了。”
何況悶不悶關他什麼事。
這個小金魚,究竟是不是蕭牧野故意,還是隻是湊巧?
他從前連毛筆都懶得提,我做的小手工,他從來都覺得浪費時間不怎麼看的上。
雖然沒說過,但能看出沒有興趣。
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編草編。
見我不接,蕭牧野的手動了動,但是依舊朝我舉著。
好像我不接受他就不會罷休。
但這樣的執著不知道從哪裡來。
我低睨了一眼:“為什麼給我這個。王爺是不是將我當成彆人了,將這樣哄小姑娘的東西送給我?”
不知道是哪個詞刺激了蕭牧野,他的手一瑟縮,小金魚被他攏進了掌心裡。
睫毛也垂了下去,倉促地否認:“沒有。”
我不信沒有。
沒有為什麼偏偏是小金魚。
為什麼偏偏是要給我。
“沒有哄小姑娘,也沒有將你當成彆人,如果你不喜歡,那就不要了。”
那就不要了。
他說著這話,可是手裡的東西卻還握緊著。
“我確實不懂王爺要什麼,您剛生產完的側王妃就在帳子裡,女兒健康可愛,可謂圓滿。”
可他看起來並不因為女兒出生而喜悅,也不為那個走了一趟鬼門關替他生了一個孩子的孟冬寧心疼。
好像得到之後的所有都不值錢。
讓我更瞧不起他。
正說著話,孟冬寧被侍女攙扶著,出現在營帳門口。
她行動緩慢,目光落在我和蕭牧野身上。
生產讓她虛弱了太多,目光裡的怨恨清清楚楚落在我的臉上。
她的眼睛紅撲撲的,似乎哭過。
也對,一心要個世子,對國公夫人信誓旦旦,可如今生了個女兒,隻怕是被危機感籠罩,害怕蕭牧野不會再對她好。
“王爺,”紫菱忍不住替她出聲:“側王妃這身子還未恢複好呢,您不緊著她,也該緊著咱們小主子,可您卻在這兒與這種同太子不清不——”
“放肆!”
紫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牧野厲喝一聲打斷。
他不經常發這麼大的火,此時的一聲嗬斥卻是氣極的程度。
叫紫菱噗通往地上一跪,恐懼又不服輸地求饒:“王爺——”
孟冬寧臉色更是慘白,或許是覺得在我麵前丟麵子。
“王爺何必發這麼大的火,紫菱說錯了嗎?”
這裡的動靜鬨得不小,惹得不遠處原本也打算回程的幾位夫人都看過來。
我退開了幾步,不想參與這樣的紛爭。
“你還嫌話說的不夠難聽?”蕭牧野竟然沒有因此收勢:“一口一個太子,是不是太子隻要不出手嚴懲,你們就當他真能被口誅筆伐?”
不知道蕭牧野是從哪裡來的覺悟,竟然會替陸凝也說起話來。
這話將孟冬寧噎的無話可說,大概她也沒有想到蕭牧野胳膊肘往外拐。
但女人總是不懂息事寧人的,尤其是孟冬寧這樣的人。
她叫嚷著哭起來:“王爺是不是因為我生的是個女孩兒,所以百般不滿,什麼太子,都隻是借口而已!”
她頭上還戴著產婦用來擋風的頭巾,一張臉蒼白虛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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