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你除了這兩個字,不會喊彆的了?”
陸凝也跟喝了酒那天一樣生氣:“是我同沈妙緹一起長大,若是她嫁給蕭牧野過得好也就罷了,你看看她下場是什麼!”
可能是情緒沒有控製,陸凝也聲音頗大。
幸好街上的人聲始終沒有被驚擾。
……但這些都不是我現在應該關心的。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腳也不知道怎麼放。
他句句是沈妙緹,但語氣裡的分量都砸在我身上,讓我難堪,也讓我難過。
是啊。
看看我的下場。
我不顧一切,聽了命要救回的那個人,才是現實裡給我最重的一擊的人。
“所以蕭牧野能乾成什麼事?他誰都護不住,你以為他最後能在陸衍手底下討到什麼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殿下也不讓叫,你還在火氣上。
比我這個被輕薄了的人還激動。
我有點待不住了,雙腿也壓的發麻。
但是剛動了動腿,就被陸凝也拽住了手腕。
滾燙的溫度灼燒上來,他審問犯人一樣:“實話好聽嗎?”
我被逼得無路可退,又不敢真的鬨出動靜。
偏頭躲了一下的同時,心底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清楚,我與陸凝也之間就剩一層薄薄的窗戶紙,都不用手捅,風吹猛一些就破了。
他漆黑的瞳孔裡隻倒映出謝司遙的一張臉,深不可測,又極容易讓人猜到。
“所以....管家說沈妙緹去了靜安寺,在那之前,殿下就已經對會發生的事情起疑了嗎?”
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陸凝也久居深宮,如果他一開始就對這些事情有所預料,那我現在查的方向就沒錯。
——早就有人想好要對沈家下手,可目的究竟是對付蕭牧野還是我父親,依舊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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