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護妹妹,也是真心告訴趙橋他們,他高家不涉黨爭。
說完便也沒有停留,揮袖離去。
月色的袖角擦過我的袖角,如葉落池麵,帶起微微漣漪。
趙橋伸長了脖子,直到徹底看不見高白夷,才拍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幸好走了,嚇死個人。”
“自命清高罷了,有句俗話叫什麼來著?”另一個官員道:“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
“我看高家就是不滿足於如今,換誰願意幾代人守著一個大司馬,奉公廉潔?”
趙橋張了張嘴,皺著眉頭,卻也沒說出什麼。
我撣了撣衣袖,拂去看不見的灰,率先出了文長門。
日光底下,手攤開是一張極為輕薄的紙片。
上麵一行清秀的小楷。
八月初一,白露。
晨起的風帶了一點秋日的涼意,吹在身上起了細密的涼。
風吟往我身上披了件短褙子,叮囑我午時需得回來,她熬了些梨湯。
嗓子微癢,我輕咳了幾聲,點頭應下了。
並說她近來慣會拿捏我的胃,晨昏定省叫我規律的過分了。
風吟給我係扣子:“你總糟踐自個身體,半夜也敢在露台吹風,我再不仔細著,就該找個大夫住家裡了!”
我舉手投降。
露台吹風是十日前的事了,就那一回,風吟撿著機會就在我耳邊念叨。
可能是菩薩托世的。
我趕緊上了馬車,坐下時才有空將這將近一月的事情好好捋捋。
露台吹風,是因我叫周拓去查了幾件事。
恰巧消息同時返回,因此在露台看的久了些。
趙知近說趙庭安從小被放在靜安寺養,我叫周拓將靜安寺近二十年的記錄調出。
根本沒有趙庭安這號人。
反而從湯山的玉溪寺,找到一位從小寄養在寺廟的小和尚。
但是這小和尚是有名有姓的,源自京都京郊的一戶尋常人家。
長到弱冠前夕,這個小和尚卻突然不見了。
連同那戶人家夫婦二人,都像是人間蒸發。
據廟裡的僧人回憶,那小和尚從小就麵目醜陋,體弱多病,是被寺廟裡的香火供養起來的。
但人不見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寺廟常年有化緣短居的香客,某一日會突然從寺廟離開。
他們隻說這些都是緣分,緣分儘了,也就散了。
無法判定趙庭安是否與那個小和尚有關,隻得去查那家人。
可那戶人家就連地基都被推平了,下落不明,確實如人間蒸發。
無論如何也證明不了趙庭安的身份。
我換了個方向,讓周拓去查侯雯。
還未有結果傳來,今日出門是要去素咫。
自從換了掌櫃和裁縫,素咫的生意極好,門店擴大了三倍有餘。
我不常去。
還未進門,門口停著的一輛馬車便抓人眼球。
“大當家來了!”掌櫃的將我迎進去,以為我要查賬,便去拿賬本。
我的目光落在一道素色衣裙背影上,笑的和煦:“這麼巧,高姑娘來素咫買布?”
呦呦鹿鳴:
很討厭把女主代入戀愛腦凶狠)
她一開始喜歡蕭牧野的時候他身邊沒彆人,年紀小,覺得付出就會有回報,所以全心全意愛一個人,
不管她現在恨不恨渣男,她確實是從渣男身上成長的,我也沒給出任何她吃回頭草的暗示吧
不要用上帝視角硬給她加戀愛腦的tip告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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