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店老板過來收拾桌子,聽見這句,有些詫異地望向我:“真是....兄妹啊?”
眼神驚疑不定,在接觸上陸凝也時,打了個激靈。
也許是覺得陸凝也突然陰沉下來的臉太嚇人。
他沒等到回答就跑走了。
“我當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王八。”
陸凝也良久才吐出這麼一句。
我的心尖像是被他捏著揉搓了一下,下意識說了句對不起。
他說的對,我一朝被蛇咬,卻不應該將所有人當成蕭牧野。
“對不起。”
我又說了一句。
陸凝也微沉的眉目於是變得有些無奈:“我大概比他好不了多少。”
我迅速搖頭。
但是手腕被陸凝也抓住,帶起來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在店老板‘我就知道’的眼神中,慢慢融入街市的人群。
恍惚間我好像不是沈妙緹,也不是謝司媛,隻是萬千尋常百姓中的一個。
陸凝也也不是太子,他在前頭兩步遠的地方,手上的勁也沒有鬆。
背影寬闊俊朗,即便是便服,也難掩他的俊逸。
我曾經看過十五歲的陸凝也,身量未長開,肩背還沒有這麼寬闊。
我也見過十八歲的陸凝也,騎在馬上,在一眾皇室子侄裡格外耀眼。
但我總是匆匆一瞥而過。
因為懸日總不可觸碰,他屬於長風,是金尊玉貴的天之驕子。
雖然自己沾了亦芷的光,可以喊他一句哥哥。
“我從前騎馬射箭,狩獵場上亦芷帶著你,可一回眸,你總是看彆處。”
思緒被打斷,我訝然:“什麼?”
“所以我覺得,你大概是被亦芷逼的,不得不給我好臉色,討好我,叫哥哥,因為你們想出去玩。”
我難得噎住,下意識否認:“當然不是。”
陸凝也半回了頭,挑眉:“不是?”
“不是故意討好你,叫哥哥也是真心實意,但....我清楚雲泥有彆,殿下,你是天上皎月,沒人敢妄想將皎月據為己有。”
真心實意是真的,從沒敢有非分之想也是真的。
這話說完,陸凝也沒有回應。
他拽著我的手腕極快地穿過人群,到了東龍大街附近一個荷塘。
荷花已經開敗了,月光落在水麵上,被蕩起的漣漪搖曳吹開。
陸凝也將我推靠在岸邊的圍欄,他欺身過來,猝不及防親在我唇上。
很重。
帶著嗜咬,牙尖磨過唇齒,激起我的戰栗和恐懼。
可能是察覺到我的掙紮,陸凝也乾脆箍住我的月要,一隻手覆蓋在我的後頸上。
我從不知道陸凝也的掌控欲這麼強,他的吻又重,不惜一切奪走我的呼吸。
“唔——”
聽見自己泄出的這一聲輕嚶,我羞恥地睜大眼睛。
岸邊不知我們,還有些夜行的路人。
這樣輕狂的舉動,根本不是我印象中的陸凝也會做出來的。
我的睫毛甚至掃到他的眼瞼,心口狂跳,抵在他胸口的手用不上力氣。
耳邊甚至聽到了行人驚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