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拓對視一眼,他很輕的搖了一下頭。
他雖然知道陸衍給我這個任務,但我並未要他動手。
我一直跟他說的是時機成熟再動手,至於和高辛夷約定過的那些,周拓也是不知情的。
所以現在除了高辛夷自己,沒人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麼。
這封血書,難道就像表麵所寫,是衝著陸凝也來的嗎?
達到將陸凝也拉下水的目的?
我出神著,沒發現蕭牧野就落在我身邊。
他沒說話,隻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
好一會他才開口:“你是不是瞞著我們,想做什麼事?”
我指了指自己:“我今夜差點被人刺殺,一刻也沒離開過狩場,不知王爺懷疑我的依據是什麼。”
蕭牧野到底還是長了腦子。
他不會什麼都察覺不到。
但直接懷疑到我頭上來,我倒也想知道他的依據是什麼。
“是不是趙家對你做過什麼,皇後不會無緣無故要殺你,而你對趙高的態度,不像你從前的性子。”
“我從前什麼性子?”我不由輕嗤。
說的好像他多了解我似的。
蕭牧野似乎很不滿意我的反應,他皺眉看著我,那模樣好像在看一個他絲毫沒有辦法,不知道要怎麼對待的小孩。
沉默被拉長,他突然低頭,露出受傷的模樣:“你怎麼不信我,我絕不會害你。”
我覺得好笑,於是就真的笑出來:“我曾經信過你。”
蕭牧野抿緊唇,說不出話了。
這種三兩句話就會撕開對方傷口的對話,說實話我不喜歡。
我也不是很喜歡翻爛賬的人。
因為疼的不止蕭牧野,誰在過去付出更多,誰才最受傷。
“我覺得你挺可笑的,”我沒忍住刻薄:“從前我掏心掏肺的時候,你說你的摯愛是孟冬寧,側妃的位置都是委屈她,現在沈妙緹死了,那個位置你也沒給孟冬寧,又來對我說不會讓我受傷,你不覺得晚嗎?”
如果蕭牧野在乎,這段話足夠刺傷他。
他的臉色果真潰敗如爛泥,動了動唇喃喃道:“彆說了。”
“妙、司遙,你現在全心全意信陸凝也,但你想過他跟我是一樣的人嗎,高辛夷是皇帝親指的婚,他一句也不曾拒絕過。”
“你們不一樣。”我斬釘截鐵地道。
他的眸色更暗了。
“你一定要這麼維護他麼?”他在我眼角掃了一眼:“他不是一樣讓你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