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死在這裡。”,安東尼轉過頭來,麵無表情地看著瓦蓮京娜。
“什麼?”,瓦蓮京娜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少年,或者說,童年玩伴。
“明知道你是博爾吉亞家族的人以後,彼得羅依舊調集了這麼多騎警過來將我們圍堵,這就代表著他現在是鐵了心的要了你我的命。”,安東尼挑了挑眉“特彆是你的。”
這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如果瓦蓮京娜能從這裡活著出去,隻要她向家族那裡告狀,那麼等待彼得羅的隻有死路一條。
“隻是一場酒吧裡的鬥氣而已,一定要見血才肯罷休麼?”,瓦蓮京娜皺起眉頭“我可以向他保證這次的事情到此為止。”
“他不會相信你。”,安東尼簡單地說道“可能他在叫人過來包圍這裡的時候,隻是酒喝多了有些上頭,但現在他騎虎難下,隻有殺了你才能永絕後患。”
瓦蓮京娜沉默了一會兒,她看著安東尼的眼神中連續閃過了很多種不同的情緒,過了許久才再次開口“沒想到我們剛重逢就要說永彆了。”
她的臉上帶著笑,但是聲音卻是顫抖著的。
“我的意思是,發動一下你‘詐騙師’的能力。”,安東尼歎了口氣“等下如果有人進來檢查你的身體,那麼憑你‘詐騙師’的能力,讓他以為你是個死人應該不會太過困難吧?”
“沒問題。”,瓦蓮京娜立刻理解了安東尼的意圖,她點了點頭“‘詐騙師’具有精神乾擾的能力,隻要對方的序列等級在我之下,完全可以欺詐過去。”
“好的。”,安東尼沒再多言,抬手便是一槍,瓦蓮京娜順勢倒在了沙發上。
窗外的騎警們隻能看見他們的側麵,一時之間,他們都以為是“罪犯”裡起了內訌,隻有彼得羅男爵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在十幾隻槍支的瞄準下,安東尼緩緩地推開了酒店的大門,並且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手中的“救贖”丟在了地上,然後舉起雙手,來到了彼得羅男爵的馬前“你想要怎麼樣?”
彼得羅男爵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少年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馬前,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狠狠地揪著歌女的頭發,迫使她靠在了自己的身邊,他辛辣地嘲笑道“怎麼了小少爺,是想要英雄救美嗎?”
一麵說著,他一麵伸手摸了摸莎莉那光潔的臉,露出了陶醉的表情“真是好女人啊!皮膚細得絲綢似的!”
“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安東尼的語氣還是那麼冷靜“瓦蓮京娜已經被我殺了。”
“你是誰?”,彼得羅男爵鬆開了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東尼,非常直接地問道。
安東尼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早有設想,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瓦蓮京娜小姐的仆人。”
他沒有說出“博爾吉亞”那個高貴的姓氏,隻是簡單地說了自己是一名仆人。
隻有這樣的身份,才能合理地解釋為什麼他能夠與身份高貴的博爾吉亞坐在一桌上喝酒。
而就在剛剛,作為“仆人”的他開槍“射殺”了瓦蓮京娜小姐,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和瘋狂的彼得羅男爵成為了共犯。
隻有保守住這個秘密,他才能不死。
“原來隻是一條狗而已,剛剛叫的不是很歡快麼?”,彼得羅男爵將歌女抱上馬來,放肆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就在這時,進入酒吧查看的騎警走了出來,與彼得羅男爵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後,男爵的臉上立刻泛出了一絲夾雜著瘋狂與快意的笑容“居然還是一條咬死了主人的惡犬!”
安東尼無畏地笑了笑,隻是在彼得羅看不見的角落裡,他捏起拳頭的指節已經有些發白“既然從開始她就注定不能活著走出這間酒吧,那為什麼不能在臨死之前讓我再利用一下呢?”
緊接著,他看向了彼得羅男爵的眼睛“不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的我們是共犯了,對吧?男爵先生?”
彼得羅男爵盯著安東尼看了很久,然後開口道“你是在提醒我,我現在有另一個選擇麼?”
“如果把你送到那個家族裡麵,想來我應該也能受到封賞吧?”,說到這裡,彼得羅勾起了嘴角,似乎已經望見了美妙的未來。
“不。”,安東尼甚至沒看男爵一眼,直接說道“你難道覺得一個素不相識的貴族會比那位小姐的貼身男仆說的話更有說服力麼?”
彼得羅男爵沉默了下去。
他明白安東尼說的是對的,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不僅不能殺安東尼,還要保證他完整地從這裡離開,因為隻有他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突然猛地發力,撕開了歌女的裙子,白瓷般的肌膚和年輕女孩特有的姣好曲線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措不及防的莎莉捂住自己的身體,發出了一聲驚叫,緊接著就受到了男爵的掌摑,最後她隻能傳出令人心碎的嗚咽聲。
與之相反的,周圍的騎警們則是吹起了口哨,他們在為彼得羅男爵的行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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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安東尼對此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隻是涼薄地笑“那麼,男爵先生,現在我可以離開這裡了麼?”
“可以。”
在騎警們的注視下,彼得羅找不到任何留下安東尼的理由,他隻能發泄似地揪著莎莉的皮膚,留下一個道又一道肮臟的指痕。
包圍著安東尼的人群緩緩退開,安東尼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德萊西街,然後一路低著頭,走回灰鴿子街。
他並不太擔心瓦蓮京娜的安危,以她“詐騙師”的能力,在普通的人群之中簡直可以說是降維打擊。
用鑰匙打開了門,將帽子摘下,掛在了門口的掛鉤上,再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一眼,掌中已是鮮血淋漓。
“天氣變得真快啊。”
安東尼嘲諷地笑了笑,脫下鞋子,就要往臥室的方向走。
“不對。”
走了幾步,安東尼突然反應了過來——現在的他周圍仍然是悶熱的,那麼剛剛出現的那股涼意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