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森坐在奢華的賭場包間裡,麵無表情。皒
他其實來過這裡很多次,已經算是輕車熟路。
在從者問他想去哪個房間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專門進行戰棋賭博的這間房。
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坐在那裡默默地飲酒,下注。
他在下注的時候搖晃著杯子,看著冰塊在深紅色的酒液中搖晃,撞擊杯壁。
他甚至不去看輸贏,重複地喝酒,然後胡亂地推出籌碼下注。
隻偶爾會抬起頭來,看著賭桌上滿麵笑意的神父與對麵穿著清涼無比的荷官。
這位神父隻在溫森進門的那一刻抬過頭,之後他的眼睛從未離開過牌桌與荷官。皒
是啊,這間賭房比外麵都要精致,放眼出去每一寸空間都那麼誘人,要麼是深紅色的大理石地板,要麼是晶瑩剔透的紅色水晶玻璃牆,要麼是女孩們嬌美的肌膚。
就算溫森都覺得自己多走一步就要陷在這個迷宮裡,再也出不去了。
但溫森這一刻其實不太笑得出來,因為那位神父胸前有著紅色楓葉形狀的紋章,那是身份的證明,代表著他是古斯塔沃家的神父。
巧的是,溫森恰好是古斯塔沃家的公爵。
一個家族的神父居然不認識這個家族的掌權人,這件事情看上去離譜,但其實一切都早已經被安排好。
在溫森賭了大約半小時,已經輸了幾千金幣以後,身旁那個高挑的招待生再次走了過來。
她端著酒杯與煙,乖巧地跪坐在溫森地麵前,保持著溫森的高度始終高於她的,細聲細語地問“先生,您對賭局不滿意麼?”皒
溫森低頭看了眼麵前的女孩,玳瑁色的眼睛,淡金色的長發在頭頂梳成高高的馬尾辮,紅色超短裙,裙邊鑲著毛茸茸的白邊,過膝的白色高跟皮靴。
很明顯的雪國人的五官,也是很正宗的雪國的節日裝束。
他忍不住感歎金錢的魔力,即使在金雀花帝國的中心,也能見到雪國的漂亮女人。
“當然。”
溫森點了點頭,笑道“我剛剛想了很久,覺得這樣的玩法實在是不夠刺激,一把幾千金幣,即使贏了也沒什麼快感。”
“那您的意思是?”
女孩抬起頭來,仰視著麵前的男人,語氣中似乎有些困惑。皒
她從遙遠的雪國來到了維林諾,在這裡也工作很久了,自詡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這邊的賭局在她看來其實也已經很大了,就算是貴族也不一定玩得起。
而麵前這個滿臉微笑的男人居然覺得賭注太小了沒意思?
“把你們賭場的老板叫來,我想和他賭一把,也就一把,多了會浪費我的時間。”
溫森一麵說著,一麵解開自己的襯衫,很難想象平時溫文爾雅的他居然有這麼野性桀驁的一麵。
一桌人的的眼睛頓時就直了,不論是荷官、神父還是蹲在溫森身前的女孩。
倒不是因為他的身材。
而是他襯衫裡麵的每一寸,都貼著一張張來自美杜莎銀行的錢票,從她第一眼見到的數額來看,說不定他身上現在的財富能夠在寸土寸金維林諾買下一整座莊園那麼大的地方,在一些偏遠的城鎮更說不定能買下一半的房產。皒
一場賭局,堵上半座城?
這樣的驚世豪賭,確實已經超出了她處理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