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賴小漁又去了一趟醫院,趁著王姐去打熱水的空隙,偷偷的進到病房想剪主任的頭發,結果一慌張剪下了一小撮。
“小漁,我們隻要一根頭發就好了,你剪那麼多乾嘛?”球球看著賴小漁手裡那一撮頭發奇怪的問。
“我這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嗎?心裡緊張,不管了,多了總比少好。現在東西準備齊全了,我們走吧。”
來到了幸福裡,這裡的房子比在主任識海中見到的還要密集,每棟房子之間的樓距又很小,所以光線也不是很好。整體給人感覺很壓抑。
賴小漁按著樓體上的樓號提示來到了四棟。
在主任的識海裡看的不真切,現在親自來到這裡,能看到四樓西側的方向不斷的有黑氣溢出向四周擴散,比在夢境中看到的更加濃稠。
加上這裡樓距窄,陽光透進來的少更顯得這裡更加陰冷。
樓裡還時不時的傳出砸東西的聲音,吵架的聲音。
“小漁,看來這東西身上的氣已經開始影響這附近的人了。在這種地方住久了,不僅身體氣運都不好,負麵情緒會越來越多,甚至整個人精神崩潰輕生。而他就是靠著這些負麵情緒轉化成自己的力量,才能一直在這裡。不過他待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一樣昏暗窄小的樓梯,一閃一閃的樓梯燈,貼滿各種小廣告的斑駁牆麵。
上了四樓,賴小漁按了按404的門鈴好幾次,都沒有人回應。
咽了下口水,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掏出鑰匙的手一直抖,好不容易才對齊鑰匙孔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麵比想象中還要黑,黑的好像潑上了墨汁,即使現在是大白天,這裡卻依舊像是晚上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從踏進這裡開始賴小漁就感覺到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打開門口電燈的開關,剛往裡走到客廳,啪的一聲,燈閃了兩下後又滅了。
“小漁,那東西在主臥室裡。”球球出聲提醒道。
賴小漁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往前照了照,又走到主臥。四周一片漆黑,這時候聽覺就被無限放大,每走一步腳步聲回蕩在房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奇怪的回聲。
握著門把的手現在是汗濕的不像話,門把滑了幾次都沒擰開。
她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用害怕,便打開了門。
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在主任識海裡看到的一樣血腥的畫麵。
鮮血,腦漿,糊成一團亂七八糟的腦袋,凸出掉落的眼睛。
儘管已經看過一次了,但是近距離又看一次還是把賴小漁嚇得夠嗆。
整個人腦袋發麻,僵在原地,什麼也做不了。
“小樣,又來,也不整點兒新鮮的。”隻見賴小漁左手的鐵環發出一道白光,化成一道繩索,把眼前的東西套住往後一拉。
剛才那個血肉模糊的腦袋便迅速的變成一團黑氣,縮在了角落裡。
“小漁,小漁。你沒事吧。”球球喚醒賴小漁道。